接近傍晚的時候慕言回來了,旁邊還跟著一個身上受了傷的溫容。
沈隨之連忙走過去扶著溫容,卻被慕言推到旁邊,沈隨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沒有說什麼,連忙跟上他們的腳步。
進了屋子之後才開口。
“你們這是去幹什麼去了?溫大哥,你怎麼受傷了?”
溫容搖了搖頭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口氣喝了下去。“遇到了一夥不要命的家夥,打了一架。”
沈隨之從房間找出藥放到桌子上,想要上藥,慕言卻說:“我來就好。”
“哦。”沈隨之做了下去,又給溫容倒了一杯茶。“皇宮裏派的人?”
溫容搖頭:“不是皇宮派的人,他們的說話方式和行為,還有穿的衣服,都和咱們很不相同,所以我才和慕言費了些時間,他們很擅長使用毒,我們這次的人全軍覆沒,他們卻隻留下了我們兩個。”
溫容說到這裏的時候,沈隨之已經漸漸的猜出他們是什麼人,隻是還有些不確定,所以,沈隨之不打算說出來。
慕言補了一句:“是蠱毒,我父親生前曾遇到過,說這種人心思陰狠,被他們纏上,沒有好果子吃,惹上了他們,就等於被閻王索命。”
沈隨之眯著眼睛,果然是他。
沒想到這個老皇帝這麼早,就請到了他來出手。
這邊就等不及了嗎?
“被他們糾纏上確實是一個大麻煩,不過聽溫大哥這麼說,他們似乎不想和少爺你還有溫大哥多做糾纏。”
沈隨之看著溫容身上的傷,以防被他們下了什麼不容易察覺的毒。
溫容順:“也許隻是碰巧路過。”
沈隨之目光暗沉了起來:“希望如此。”
慕言停下手裏的動作,看向沈隨之:“你知道他們的事?”
沈隨之微微點頭:“曾經聽先生提起過。”沈隨之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先生。“不過也隻是隻言片刻,我懷疑,他們或許和宮裏有關係。”
“皇宮?”
沈隨之這話說完,倆人都震驚了。
慕言皺著的眉頭又緊了幾分,手下的動作也重了些許,疼的溫容嘶哈一聲。“以往皇宮也有不少進攻的使臣,可是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。”
沈隨之勾起嘴角:“所以我早就說,那個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也不是一個普通人,皇上生性多疑,對於手握重兵還有權利的人,都將他們視為自己的敵人,可是那個李公公就不同了,他在皇上身邊那麼久,說的任何話,皇上都會聽,甚至很多大事的抉擇都是他提出來,皇上代為傳達,你說,隻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宦官,難道皇上如此聽命,他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。”
溫容卻是突然冒出了一句:“難不成你說他是狐狸精啊?男狐狸精?”
本來還算是緊張的氣氛,被溫容這麼一說,倒是變得有些歡快起來。
沈隨之忍著笑意,話轉了一個彎:“我的意思是,他不做策士可是屈才。”
溫容說:“你要拉攏他?”
沈隨之嘴角抽了抽:“你可得了吧,我還想多活著好多年,他這種老狐狸可不是我能惹得起的。”
溫容覺得沈隨之話裏有話,想要開口問,卻又不知該怎麼問,看了看自己旁邊的慕言,看著他那什麼都明白的表情,覺得自己就是被悶在鼓裏了。
隻能弱弱的開口:“你們兩個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