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隨之在慕言把手伸出去之後,就立刻伸出了手,把慕言的手按在了桌子上。“給你什麼?”
溫容笑了一聲:“我和親人啊,成婚時的隨禮啊。”
沈隨之眨了眨眼睛。“你那次回去的時候,我不是給你準備了好多的東西嗎?怎麼還不夠啊?”
溫容說:“那時我和清讓還沒有成婚,那些東西自然就不作數了,我記得某人在很久之前,還曾從我這裏拿了些東西,說是先借的,等我和清讓成婚之後,便把那些東西連本帶利的還回來。”
慕言無奈的笑了一聲,然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,在果盤中找了一個桔子,然後開始扒了起來。
慕言說道:“溫容,你知道她這個人向來較真兒,此話你若是多說幾遍,她怕也是當真了,你一個做哥哥的,怎麼還欺負人?”
溫容一聽到哥哥這兩個字便立刻笑了出來,眼睛在慕言和沈隨之身上,來回不斷的變換著。“呦,嘴巴硬的和茅坑裏的石頭一樣的慕言,我居然能從你嘴裏聽到哥哥這二字,莫不是我聽錯了?”
慕言聽到溫容這麼說,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握緊。“你才敢多說一個字試試。”
慕言把手中剝好的桔子放到了沈隨之的手中。“剛剛就看你一直在盯著,你嚐嚐味道怎麼樣?”
沈隨之笑著接過了那個桔子,然後扒開了一瓣放進嘴巴裏麵。“啊,好甜啊,果然少爺找來的桔子就是天哪。”
沈隨之也掰開了一瓣記得慕言的麵前。“你也嚐嚐?”
慕言剛剛伸出手,卻有另一隻比他更快的手,把那一瓣桔子給奪了過去,然後放進嘴巴裏麵。
陸朝安說道:“果然很甜。”
沈隨之身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樣僵在了那裏,然後抬起頭,看著慕言臉色越發的黑了起來,便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,然後把手中的桔子全部都塞到了他的手中。
“你要吃都給你好了。”
沈隨之又重新挑了一個桔子,放到了慕言的手中。
不過慕言看向陸朝安的目光卻是越發的不善了起來。
沈隨之不知道陸朝安又要搞什麼幺蛾子,隻能時時刻刻的提防著陸朝安。
沈隨之最後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。“我們幾個家人在這談話,你個外人過來幹什麼?”
陸朝安笑著說道:“我是阿柔的哥哥,我是外人?”
沈隨之立刻閉嘴。
幾人又說了些話,然後吃過晚飯之後才離開。
晚上是隨之躺在床上,其實怎麼都睡不著。
今世自己還沒有出手,大仇就已經報了,沈隨之總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,而這些都不是真的,隻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又會回到從前。
直到後半夜,沈隨之才沉沉的睡了。
沈隨之做了個夢,又夢到了之前的事情。
而且那個夢夢到了好多次。
那是玄天震派他征討郭寧,是隨之就在家中等著,原本以為可以等來慕言凱旋而歸的消息,卻是沒有想到等來了,慕言戰死沙場的消息。
那日沈隨之聽到消息後,喝了一天的酒,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,第2天酒醒之後,意外地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溫容。
……
夢中。
下午,沈隨之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,站在庭院子裏,耍著手中的劍。
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慌張的走了進來,看到沈隨之,便立刻單膝跪在地上,把手中拿著的信,染著血的信往上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