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唐安寧不明白,為什麼還要強調合同,強調冉詩沂的爽約。
事實上並不是爽約,隻是遲到而已,他又為什麼要說是爽約?
正疑惑間,阮納森又接著緩緩道:“雖然事後冉詩沂說,是因為研究所的項目出了問題,所以才沒能及時赴約,但你覺得警察會信嗎?現在阿北又不見人,警方正打算以畏罪潛逃的理由,對他進行搜捕。你可真有能耐啊,阿北那麼高傲的人,你生生把他害成一條喪家之犬!”
“你腦子有病吧!”
唐安寧忍不住,冷聲反擊道。
這人不僅有病,還病得不清!
顧北清發生這些事情,她到現在都還沒確定,到底是怎麼樣回事,他卻說是她害的。
她連他現在在哪都不知道!
真是欲加之罪!
“哼,我相信阿北,也可以為阿北做任何事。但是你不行,你隻會在他身邊拖累他,禍害他!就像他有厭女症,你非要刺激他,讓他痛苦。你這不是愛,是自私!”
對方說話的語氣越來淩厲,充滿指責。
唐安寧心裏憋著氣,但她現在沒心情跟他吵,顧北清不見了,她比任何人都著急擔心!
“我跟北清的事,還輪不到你來插手!如果你隻是來說廢話的,不好意思,我沒空!”
她說著,正準備掛電話,手剛要觸碰到屏幕,男人低沉冷嘲的聲音,從手機裏傳出來:“我能證明阿北的清白。”
唐安寧的手,就那麼在屏幕上方的0.1厘米上方,生生滯住了。
聲音裏帶著些激動,和不確信:“你有證據?”
與此同時,她快速跟陸子煜相視一眼。
陸子煜朝她微微點了點頭。
以阮納森在美國的積累,能證明顧北清清白的可能性很大。
“當然。阿北本來就是清白的,隻是因為有你這個女人在,總有些髒水要往他身上潑!”
阮納森的聲音,前後左右聽起來,都是是充滿了冷嘲熱諷。
他對她不滿意,很不滿意。
這唐安寧清楚,但你事事都把人家攬上身,責任往她身上推,是個泥人都有脾氣了。
當即,聲音也冷沉了幾分:“如果我沒記錯,以前你跟北清可是稱兄道弟,他更視你為親人。現在他出了意外,如果你真為他好,是不是應該先去跟警方說清楚,而不是在這裏說廢話!”
“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?”
對方的聲音比她更冷。
唐安寧咬牙。
特麼的,這人真是有病!
她什麼都沒做,卻口口聲聲說她拖累禍害顧北清。
話裏話外,說得自己有多關心顧北清,對他有多好似的,現在明明能證明他清楚,卻隻是一味地在這指責她,來找尋在感的嗎!
“阮納森,我最後說一句,如果你真心為北清好,能證明他清楚,那麼我謝謝你,也請求你能夠盡快跟警察證明。如果沒有證據,或者說你不願意,那麼也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!”
“我當然能證明他的清白,而且是馬上。但我有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?”
唐安寧心中一緊。
她就覺得,這人打這通電話,肯定不是嘲諷她幾句那麼簡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