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5:鴻鈞的儒道觀測與呂洞賓再現黃粱一夢(1 / 3)

就在長安城的七星塔上,

呂洞賓聽了上清的問話,右手瞬間展開了折扇並背於身後,此時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:“哈哈,不錯,正是我呂洞賓,而不知閣下如何稱呼?”

“嗬嗬~”上清道尊的年齡看似與呂洞賓相差無幾,兩者皆是二十多,可在一身尊貴長袍的襯托下,就仿若一位“壯年天子”般極具威勢,他望著呂洞賓,同樣輕笑一聲,卻是出聲言道:“你倒不妨猜猜,我是什麼人?”

“你是誰或許猜不出,不過嘛......”呂洞賓臉上盡是放蕩不羈的笑意,他又掃視了一眼這位神秘人,看其樣子仿若出身於帝王之家,且總有一股奇特的氣質,再加上早前自己遠遠見到的某種光輝,有一種可以讓他生出共鳴的響應,那是自己的誌向!“我猜,你不是凡間之人......”

看到這位神秘人沒有直接否定,呂洞賓接著分析道:“如果不是凡間之人,那會不會就是天上的仙人?可剛剛明明有很強的儒道氣息,難不成是文曲星下凡,我說得對不對?”

可見呂洞賓的手背一推折扇,扇子折合起來並擺出信誓旦旦地指向前方的姿態,明顯自我肯定了那個猜測。

這個時候,

上清道尊終於做出反應了,他先是搖了搖頭,隨後看著眼前幾米遠外同樣站在塔頂的呂洞賓,直接反問道:“本尊是仙,但並不是文曲星。你就這麼喜歡儒家麼?沒有點向道之心?”

“向道之心?”呂洞賓顯得不屑一顧,並往塔下高聲喊道:“可憐世人追逐於虛無縹緲的仙道,豈不知丹藥之術終歸害人害己,而大丈夫當上報國家,下為黎明百姓,方才不枉此生。”

待呂洞賓說完這句話,似乎還覺得不過癮,便仰天高呼道:“身在儒家欲太平,玄英重誌布衣青。誰能世上爭名利,欲事天皇上玉清。”

“哈哈,倒是好誌向,可你難道忘了這次的科舉落第?”上清對於呂洞賓的說法也不急著反駁,而是提起呂洞賓今年考不中狀元的事情。

“哎?”呂洞賓聽了這話卻露出笑意,並且開口辯駁道:“這次考不上,那就下次再考嘛。”

“年輕人,你終歸會明白的。”上清通天看著毫不在意的呂洞賓,倒沒有繼續勸說,“好了,那本尊就祝你早日高中狀元。可若是還有得道成仙之日,相信我們會再見麵的。”

隻見上清通天話音落下,

那身影瞬間消失不見,看得呂洞賓一愣一愣的,他說的猜測是一回事,其實他對於“仙”的存在與實力完全不了解,竟然做到了憑空消失!

神奇!

他用折扇敲了兩下腦袋,沉思了起來,難道凡人真的可以修道成仙嗎?

......

與此同時,

遠在希臘時空,鴻鈞離開了木船,緩步走在冥界的土地上,可他手裏卻多了一卷竹簡,上麵還刻錄了不少的道紋。

“有點意思。”鴻鈞微微一笑,引得身側的兩位女孩子們好奇不已,不知道祖為何突然看起了書籍來。

鴻鈞看到了上清新出的五字真言,這五篇經文裏幾乎沒有讓閱讀者再去尊“大道”或“儒學”,隻是要求世人“尊親”,卻恰恰最符合世人的認知,是為“孝”字先行。

可以說這五字之中

“孝”字立心,最純碎,盡管也是唯一沒有包含術法的一篇;至於“仁”,為人之心德也,可謂心德即良心,良心即是天理,蘊含了大道總綱,“仁”就是順應了“天地良心”,所以看似是“孔曰成仁”,這“仁”成了表麵上最重要的一篇。

此外,義者,為剛義之氣也;

鴻鈞從裏頭看到了近似法力的修行方式,可以說是練氣士也不為過,同時由於其剛毅,蘊含了不少的殺伐手段,“義”可又是為“江湖之氣”。

緊接著是“禮”,為秩序與規則,所謂禮儀三百,何嚐不是言出法隨,萬法屈尊。

然而最讓鴻鈞意外的其實是“和”字篇,它是“天下大同”、“和而不同”,主要闡述了如何融合一切與讓一切和諧,做到盡力融合一切,又讓一切之間不產生矛盾,能容忍多方出現不同。

如果從法之上來說,

這篇就像是教導修行者如何容納多種修行體係,先是嚐試融合,就算融合不了,也可以做到和諧並不會產生排斥,是凡人無法真正領悟“道”的情況下所衍生的某種技巧。

......

回看眼前,

“道祖,你在看什麼?”白淺湊得很近,不過鴻鈞感覺她的注意力是在自己身上,並不是在竹簡上麵。

“幾篇經卷罷了。”鴻鈞合上了書簡,並且直接讓它從手上消散,對於他來說,這書卷完全沒有任何作用。

“道祖,難道這些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?”她說得有些鬱悶,就差明言把自己與之相比較。

“一時興起罷了,見有儒者言天地之道可一言而盡也,笑之實則又還在道之內。”鴻鈞輕笑而過,沒有過多解釋,當然他不是說上清。

就如孔子從未在自己的書籍裏提過讓人“尊孔”,僅是為了教化世人,並非搞崇拜,卻還有出現把“尊孔”放在首位的二貨。

另外,

單純的道教當然不可能高於儒教,甚至儒教還容納了佛道兩家,可這不等同於道門思想,一切的起源還在“道”,且那個“道”極為廣義,甚至儒者還對此解釋出了,“誠者,天之道也,可自成也,物之終始;而道,自道也”,還有儒學的“恕道”,然觀其字字珠璣卻難逃“道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