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禾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,不為別的,梁妤柔要出手了,扮了兩個月的溫柔賢淑終於要露出真麵目了嘛。她故意去找梁妤柔的氣,就是想讓她提早動手。昨日大夫說柳依依身孕初期不會有事,等胎兒再大些會更容易受到影響。
“旺財,你留下看家。”沐禾看著肥了一圈的旺財,不得不感歎安樂樓的夥食養貓......旺財的本體是一隻豬,那是養豬啊。
【小心點,別在這一世就掛了。】旺財不知道沐禾的計劃是什麼,但它隱約感覺出來今天是個大日子。
沐禾遞給旺財一個安心的眼神,對換了簡單輕裝的欣兒說道:“走吧,我們去會會我的好妹妹。”
怡王府花園
沐禾與柳依依一同走來,梁妤柔目光死死的氣色紅潤的柳依依身上,內心波濤洶湧,自己被氣的一晚上沒睡,一直在計劃怎麼讓這兩個人如何生不如死,以至於早上起來自己的眼下一片青黑,氣色極差。她哪點不如這個青樓的戲子,出生她是太尉府千金,還是嫡女;相貌品行她自認為在京城貴女中是佼佼者,就連皇上都誇過她才情過人,姿色動人。柳依依會的,她都會,柳依依不會的,她也會。
顯然,梁妤柔錯了,錯的十分離譜。她認為對女子俘虜男人心的方法隻有琴棋書畫,卻是忘了縫衣羹湯。作為太尉府千金的她並不需要縫衣下廚,也沒人會想到讓她去接觸這些。梁闊和如氏一直將她以後宮的妃子或是王妃的標準來教導,隻想著讓她在貴女中脫穎而出,飛上枝頭,忽略了飛上枝頭後的她還需要靠羹湯抓住男人的胃。
其實沐禾也隻顧上了在柳依依的琴棋書畫和舞技方麵提升她,柳依依的繡工和廚藝完全是她入青樓便會的,恰恰正是因為這兩點抓住了蘇褚因幼年失母缺乏溫暖的心。
“恭喜妹妹這麼快就有了身孕。”梁妤柔換上一副柔和的表情。
“姐姐也會有的。”柳依依禮貌的回應,主子的告誡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了,讓她千萬防著梁側妃的黑手。
氣氛在無聲中凝固,沐禾平靜的看著梁妤柔,看她有什麼花招,她知道梁妤柔要利用她將柳依依推下湖,但保不準因為她的影響出現其他變故。
玉兒將早已準備好的瓷盤呈上,翠綠精致的糕點十分的誘人。
“妹妹快嚐嚐,這是姐姐早上特意派人去桂芳齋買的糕點。”說罷自己也是拿起了角落的一塊送進嘴裏,細細的品嚐。
沐禾同樣的拿起一塊糕點仔細的端詳,正準備送入口中,眼角的餘光看見梁妤柔一副迫切的樣子,那眼神就差動手將糕點塞進沐禾的嘴裏。
難道這糕點有問題?
本著小心為妙的沐禾將糕點重新放回盤中,抓住了柳依依欲伸向糕點的手,趁機說道:“柳妹妹,前些日皇後賞了本宮一個金鐲,現在你有了身孕,我便將它贈與你。”
看著沐禾將手腕上的金鐲摘下,塞入她的手中,並在她的手心劃動。柳依依心中一驚,不...吃...是兩個字,不吃。主子是在告訴她這個糕點不能吃!
“多謝王妃。”柳依依不動聲色的將鐲子戴在自己手上。
“姐姐真是大方,皇後賜的鐲子都如此輕易的就送給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。”梁妤柔麵上誇讚著,心裏嫉意橫生,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與她戴同樣的鐲子,梁沐禾定然是在侮辱她,說她與青樓女子一樣。一個青樓女子怎麼可能與自己相提並論,梁沐禾不配,柳依依更不配。
而且梁沐禾剛剛明明是要吃糕點的,怎麼又不吃了?不吃就不吃啊,你攔著柳依依幹嘛?難道是發現自己在糕點上動了手腳,不可能!自己為了放鬆她們的警惕刻意吃了一塊沒動手腳的。
柳依依的臉色發白,雖然主子在她贖身之前便脫了她的賤籍,但曾經青樓出身是不可改變的事實。有哪個正常女子會想自己的出身是賤籍的,她也是身不由己。
“妹妹,你這話說的好傷人呐,糕點你就自己吃吧。”繼而對柳依依說道:“柳妹妹,側妃不歡迎我們,我們走吧。”
這回不僅僅梁妤柔怔了,梁妤柔也是愣住。主子不是說今天要了結她與梁側妃的事嗎,怎麼就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