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應該是自己的種。
托比昂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，硬是占有了某個婦人數天的時間，後來她隨丈夫舉家出走，去了他國，沒有想到，她居然懷了自己的種。
隻是眼前這孩子似乎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，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真實關係。
“我覺得我們該聊聊。”托比昂直到現在還沒有子裔，職業者很難繁衍後代，所以見到自己的血脈，他真是相當高興的：“我們之間不必這樣子的，孩子。”
阿爾弗雷德臉色先是變得很難看，隨後冷笑起來：“你以為你是誰，有資格和我私下談事情？讓開！”
看著阿爾弗雷德那張冷得像是寒冰的臉，阿爾弗雷德下意識就退到了一邊。
他並不是怕這個青年，而是不願意把關係弄得太僵。
他覺得雙方以後還有得談。
看著阿爾弗雷德揚長而去，托比昂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然後也離開大廳。
羅蘭嚼著一個水果：“這就是你說的好戲？”
“在我的眼裏，確實是好戲。明明是父子，卻成了仇人，難道沒有意思？”安蒂斯笑了起來：“最重要的是，他們兩人都知道雙方的關係。”
“嗯？”羅蘭愣了下：“阿爾弗雷德也知道他是托比昂的兒子？”
“知道！”
“那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阿爾弗雷德的養父，也就是當年被托比昂趕走的小貴族，對阿爾弗雷德很好，雖然妻子生的是別人的兒子，但他真的把阿爾弗雷德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。他愛護自己的妻子，愛護自己的養子，隻是當年他被托比昂綁著扔在角落裏，被迫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糟蹋，幾天幾夜不得水糧入肚，差點死掉，雖然活了下來，但也落下了病根。心病，就算是精神魔法都很難抹平。”
羅蘭沉默了會：“是個少見的好男人，托比昂太不是人了。”
“三年前，那個小貴族因為心病死了，他的妻子也鬱鬱寡歡而死。彌留前將阿爾弗雷德的身世說了，她的本意是希望自己死後，兒子也能有個依靠，不要孤零零一個人，即使這個兒子未來要依靠的人，是他們夫妻的仇人。”
羅蘭越發沉默，好一會才淡淡笑了下，這笑容帶著許些諷刺：“好廣博的母愛。”
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安蒂斯繼續說道：“可阿爾弗雷德不這麼認為，他認為自己隻有一個父親，一個母親。而托比昂就是害死他雙親的凶手。”
這世間悲傷的事情很多，雖然安蒂斯隻是講了個大概，但羅蘭也能從這樣話中，推斷出一個完整的恩怨情仇的故事。
隻是他有些奇怪：“為什麼你會知道阿爾弗雷德的事情？明明他們遠在法蘭斯王國，難道你們的情報組織，已經把法蘭斯這個最強國滲透成篩子了？”
安蒂斯笑笑不語。
他笑起來的模樣實在是漂亮，旁邊一些女性侍者，忍不住頻頻地看著他。
羅蘭想了會，說道：“我明白了，你們已經想著對付托比昂了，所以一直在收集他的情報。阿爾弗雷德的事隻是順帶的。”
安蒂斯拿著酒杯的玉手一抖，然後放了下來，他眼眉微開，如同紅花與綠葉的簇擁：“你真的很聰明，不錯，我們準備對付托比昂，那麼回到剛才的話題，你願意在我們的支持下，成為魔法總會的會長嗎？”
羅蘭擺手，毫不猶豫拒絕了。
“為什麼？”安蒂斯對羅蘭的拒絕並不意外，他隻是好奇羅蘭拒絕的原因：“你想要做的事情，在我們的支持下唾手可得，可以少奮鬥幾十年，這樣還不好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