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人,全身上下都已經沒了一塊好皮。

而這些人還不停的使勁撓著身子,一道道血『色』的劃痕觸目驚心。

他們呲牙咧嘴地叫嚷著,可是仔細聽去,卻是一直在喊癢……

聽道後麵百姓們傳來的陣陣尖叫,落融安卻覺得分外的悅耳。

手帕擦過手上濺到的鮮血,就聽到外麵的車夫嘀咕道:“太子怕是替別人背了鍋。”

聲音很輕,可是他卻聽了個真牽

敢惹他的人,他向來不會給對方留活路,更何況不過是守門的一群賤民!

那幫人蠢鈍如豬,怕是到死都不知道,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。

他若是沒猜錯,那幫人先前出城,定是給了那群官兵教訓。隻是作法隱晦,如今又死無對證。

想起城門口見到的那一抹放肆的笑,舌頭『舔』-舐過牙齒,眼中的神『色』越發興奮起來。

有意思,這次回來看樣子不至於無聊。

落紅瑛隨著商隊出了城之後,到了分岔路口,便要與馬隊領頭的告別。

“姐,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?”

壯漢一臉地擔心,往年落紅瑛也會單獨行動。但是今年不同,今年的落紅瑛已經正式在皇都『露』了臉。

“放心,我現在還沒有擋住任何饒路。”落紅瑛將韁繩繞在手心,篤定道:“三日後丫頭他們會準時到達楓城,到時候你們在那裏集合。”

壯漢皺起地眉頭,在額頭中間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,“姐定要心。”

落紅瑛點頭,毫不猶豫地抽鞭,騎馬向西麵的方向奔去。

春日的清晨,快馬踏過蔥鬱的青草,濺飛晶瑩的『露』珠。

落雲王朝一統下後,便將都城遷到了曾經卞唐的地界。所以這一路垂柳搖擺,嫩黃『色』的枝葉隨風舞動,一派勃勃生機之『色』。

落紅瑛沒有心思看道路兩邊的風景,一心隻想快些趕路。

三年來沒有消息的人突然出現,她怎麼可能不去在意。

她恨不得立刻出現在西北,見到曾經那個背著自己,勇闖火海的少年。

那時候對方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聲調,都還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腦海裏。

一人一馬一一夜都沒有休息,到達皇都西麵的狹隘道時,已經是第二晌午。

丫頭焦急地等在路口,聽到馬蹄的聲音,抬頭見是落紅瑛,興奮地跳了起來。

“姐來了,姐來了!”

守候在她身邊的兩個家丁聽到她的歡呼聲,都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
“姐!”

丫頭開心地迎了上去,“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。”

落紅瑛搖了搖頭,“讓你們提前走倒是不錯的主意。”

想起守門官兵的嘴臉,嘴角的弧度跟著冷了下來。

她提前在所要饋贈的錢財上抹了毒粉,就算官府查起來,那金子上的毒粉也早就隨風散去。

三前她便讓丫頭帶著一隊人馬,提前出了城,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。更何況這批人馬配備的趕路工具,是體格健碩的駱駝。

落紅瑛下馬,將已經快要累癱的快馬韁繩遞給了旁邊等待的家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