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執身上有傷,根本動彈不得,而他剛剛其實什麼也沒有做。
他掙紮著要坐起來,棠晚趕緊扶住了他,“你別亂動!”
“我沒事。”言執輕輕搖了搖頭,抓緊了她的手,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黑衣人,他靜伏不動,卻並不能讓人放鬆警惕。
棠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她也不確定老妖怪現在怎麼了,隻是拍拍言執的肩膀,認真道:“你別怕,我會保護你的!”
言執微愕,他看著她,慢慢的笑了。
“嗯。”清淺的一聲,讓棠晚有些心安,但想到他現在躺在醫院裏也全要怪她,頓時眸子又黯淡起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老妖怪一直沒動靜,棠晚起身說道。
言執立刻拉住了她,“別去!”
他皺眉,之前這個男人的詭異他已經全都聽見了,現在情形不明,他根本不敢讓棠晚再接近他。
“可是,得把他綁起來。”
好在這次喊了一聲,門外的兩個保鏢就進來了。
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按言執的吩咐,先把言二爺給帶了出去。
“就這樣放他走嗎?”棠晚還是不放心,老妖怪根本不能用正常人來看待。
“將他送進醫院的精神科,言家也會有人過來,眾目睽睽之下,他做不了什麼。”說了這番話,言執連唇色都發白了。
背上的傷口劇痛,每一下呼吸都像是要伴著傷口擠進他的心髒,令他呼吸漸漸不順。
“言執,”棠晚將他扶著重新躺下來,她麵有愧色,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“很疼。”他實話實說,看到她更自責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擰眉懊惱,卻發現沒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,甚至,他也沒問他二叔剛剛的異樣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我知道,你一定懷疑我,可是言執,我真的沒想要害你,都是你那個二叔——”
“他不是二叔,”言執靜靜的打斷她。
“啊?”
“我沒有懷疑你。”
“可是我都……”棠晚瞪大了眼睛,她都差點殺了他,他竟然不懷疑她?
她一臉的怪異,反倒是懷疑的看著他。
言執唇邊泛起一抹笑,但背後的傷太疼了,他也笑不出來,他輕吸了口氣,突道:“真的很疼,或許你幫我止疼,我就不怪你了。”
“我要怎麼幫你?”她抿了抿唇,她也不能替他疼。
總不能自己也刺自己一刀,兩人扯平?
她又開始亂想,言執似乎歎了口氣:“你呀,有時候古靈精怪,有時候又……笨得可以。”
“笨?!”棠晚瞪了瞪眼,可她現在不敢對他發表不滿。
她都沒敢想,他醒來竟然會不怪她,連一絲懷疑也沒有。
這份信任讓她迷茫也讓她感動。
所以現在,她是真的恨不得替他疼的。
“親我一下。”他直言道。
“……”棠晚傻眼,意識到他所謂的止疼是什麼了。
隻是,這會有用嗎?
她以眼神詢問,他不言不語,靜靜的看她。
棠晚受不住他的眼神,她漸漸臉龐發熱,不敢跟他對視。
“你把眼睛閉起來!”要不然,她根本下不了口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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