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裏的他好像不是他,她也不是她。
可偏偏,兩張臉卻都是一模一樣。
這個夢暗示著什麼?
言塵子靜坐片刻,他終於閉了眼睛打坐,以水係術法遊走自身一周,漸漸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直到一個時辰後,他起身到得外間,發現了小金蛋一直待在他這裏。
他微微愣了一下,遲疑片刻,出門,往右側的房間走去。
整個玄天派都已經不靜了,隻有她這兒是安靜的。
言塵子在她房前站了會,他不自覺的以耳力傾聽她的呼吸,但終究沒有進去。
直到去幫師弟師妹們做完早課,他鬼始神差的去到司膳堂,讓人燉了一鍋冬瓜排骨湯。
排骨是他在早課前命人去山下新買的。
司膳堂自然不敢對這位掌門大弟子多有微詞,是以悄悄照做,親手送去了塵院。
那個時候棠晚還未醒,蛋蛋無所事事的守在她門前。
言塵子回來時,微皺了眉頭,不認同的問它:“她平時就起這麼晚?”
“不是的,阿鸞也不知道主人今天是怎麼了。”
蛋蛋無辜的晃著小身子。
言塵子看它一眼,“你去叫她起來用早膳。”
“之前都叫過了,主人不肯醒。”
“她可真是……”言塵子頓了頓,沒有說下去,他終於自己進去了她的房間。
滿室幽香,比平日裏還要濃鬱幾分,天光早已大亮,她整個人埋在被子裏,隻留了一頭長長的青絲在外。
言塵子仿若踏著那縷香,一直走到了暗香盡頭。
他立在床邊,目光克製的放在她的發上,“棠晚。”
她毫無動靜,言塵子漸漸不耐,她任性的時候比師妹還過!
“棠晚,快起來!”他伸手輕觸她肩頭,握了滿手滾燙,一時微愣,就聽她咕噥了一聲:“我難受……”
聲音沙啞,帶著鼻音。
言塵子終於察覺不對,她露了張小臉出來,滿臉紅暈,輕蹙著眉頭。
他顧不得許多,抬手去摸她額頭,果然是發燒了。
“你昨晚是做了什麼?”他臉色頓時不好,將她扶了起來,卻不料,她身上被子滑落,他眼角抽搐的發現她竟然隻穿了件肚`兜……
他頓時呼吸一窒,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。
重新拉了被子裹在她身上,可眼底到底閃過了那抹白玉無暇的景色。
“罷了……”他深吸了口氣。
“主人醒了嗎?”蛋蛋乍呼著要飛過來,言塵子厲聲道:“你別進來!”
“為什麼呀?”蛋蛋不解,但他的話自有幾分威嚴,令它頓時不敢動了。
言塵子到底是有些心虛,棠晚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身上,她似乎也聽到了蛋蛋的聲音,頓時頭疼的皺起了眉頭,“蛋蛋牌吹風機,還是要慎用啊……”
她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詞。
他以掌抵在她背心,緩緩的輸入靈力,直到一柱香之後,她眼睫輕眨,在即將睜眼時,他將她放回床上,拉好了被子。
棠晚頭不痛了,就是還有些難受,她看著言塵子立在她床邊,眨眼想了想,“你是不是剛剛就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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