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小動作沒能逃開他的雙眼,言庭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,“自然不需要,皇上高興就好。”
“繼續去跑!”
“跑完了。”
“十圈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還一臉不解的看她。
棠晚深吸了口氣,算了算了,她才剛穿過來,還是先別做昏君了。
去看看周安深怎麼樣了。
那位周丞相已經被侍衛們抬到了禦花園的亭子裏,太醫幫他診治過後,他幽幽的醒了過來,隻是臉色仍舊蒼白,看上去虛弱極了。
“皇上,臣——”
“愛卿不用跑了。”棠晚打斷他,直接說道,頓了頓,又忍不住好奇,“太醫,周相是怎麼回事?”
“回皇上,周大人患有先天心疾,太劇烈的運動,是不適宜去做的。”
心疾?
先天性心髒病?
這麼慘的嗎?
“那你怎麼不早說?”真的跑的心髒病發了,棠晚一時神色複雜,她其實就想整他一下,隻是沒有分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言執。
周安深微微一笑,“皇上說的每一件事,臣都會去做。”他這副樣子,簡直就像個病嬌美人,周圍的宮女都忍不住滿臉心疼了。
棠晚也恍惚了一下,她輕輕撇開了眼。
真正的言執對她好感負一百,而麵前的這一個竟然用一雙深情的眼睛看著她?
棠晚一陣惡寒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演的太好。
“來人,送周相回府休息。”
“皇上今日心情不好,不如臣留下陪皇上下棋如何?”周安深擺了擺手,拒絕人扶他,隻是捂著胸口提議道。
棠晚還沒來得及說自己根本不會下棋,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微涼的聲音:“周大人都病成了這個樣子,還要陪著皇上,當真是一代賢臣啊。”
“你怎麼還沒走?”棠晚扭頭就看到了言庭站在她身後。
“皇上沒說話,臣怎麼敢先離去?”
“算了,周相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棠晚吩咐著,又瞥了言庭一眼,“言愛卿也退下吧。”
打發走那兩個人,棠晚被白安提醒要去給太後請安。
周安深離宮時,深深看了眼棠晚的方向,他皺眉捂著心口,被人扶到了宮門外,上了馬車後,趕車的小廝頗為擔心的問道:“少爺今日可是心疾發作了?”
“這具身體,倒真是沒用。”周安深沉著臉,試圖聚集真氣,卻發現根本無用,他不禁惱怒的摔了馬車中的茶壺。
“少爺!”
“無事,回去後叫無恒來見我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棠晚搜了下記憶,發現太後是個很不靠譜的人,她一路都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,她的女兒身要是被人發現了,這個皇帝還能做嗎?
及至到了太後寢宮,她又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隨著太監通報,她進去後眼角就是一抽,“你怎麼會在這裏?!”言庭竟然先她一步跑過來了!
“臣自然是來給太後請安。”
“是啊,定安候來看看哀家,皇兒快來坐。”太後親昵的拉過棠晚,笑眯眯的看了眼言庭,這才說道:“聽定安候說惹了皇上不高興,他還要哀家來求情呢。”
臥槽,這貨跟太後關係這麼好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