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避免節外生枝,臣認為皇上現下換了衣服便可以隨臣出宮。”
他這麼有把握,棠晚咬了咬唇,答應了。
她叫了白安去內殿換衣服,心下卻有些糾結,害怕周安深說的是真的,到時候,她該怎麼去看言庭這個人?
她有些心不在焉,換了套隨從的衣服,白安有些不解:“皇上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?”
“去打探秘密,你跟我一起去嗎?”
“那當然了,奴婢要隨時跟在皇上身邊。”白安立刻點頭。
而周安深看到白安同去,倒是頗為滿意,如此也能防著這個宮女告秘。
此番是秘密出宮,棠晚隻帶了白安一人,另有幾個暗衛跟隨保護,周安深的馬車就等在宮門外,等到棠晚上了車,才眼角抽搐的發現,他竟然要在馬車上換衣服。
身為女子,白安急的恨不能把棠晚的眼睛的給捂起來。
棠晚就覺得她著急的樣子很有趣,忍不住抬手捏捏她的臉,“相爺隻是換外袍,重新綰發,你幹嘛這麼緊張的樣子?”
而且,她可是個男的,萬一周安深想多了怎麼辦?
“皇上似乎格外喜歡白安姑娘?”不僅允許她上了馬車,還這般言語調笑,此女留在她身邊,終究是個隱患。
“對啊,我家白安特別好,怎麼了,周相你看上她了?”棠晚眨了眨眼睛打趣道,來回的看著他們兩個。
隻見周安深眉頭微蹙,白安反倒有些小女兒家的嬌羞,不敢往那邊多看一眼,隻悄悄扯她的袖子,“皇上別取笑奴婢。”
“皇上取笑臣了。”
兩人說的話都一樣,棠晚就有些尷尬了,眼看著白安垂落了眸子,有些傷心的樣子,她像是悟出了什麼,卻又不敢再多說。
沒想到隻是開句玩笑,反倒把白安的心事給探出來了?
等到那輛馬上駛離宮門,從另一側的宮門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,他一身黑紅相間的官服,手中輕輕晃著一把扇子,微眯著眼睛看著那馬車消失的方向。
“他又想搞什麼花樣?”
之前便妄圖用災民言論左右皇上對他的猜忌,現如今又單獨將皇上帶出宮。
嗬,周安深,他近來當真是針對他,開始明目張膽了。
“公子,已經派人去盯著了,公子現下要回府?”有候府小廝上前來低聲道。
“皇上出宮,本候身為大將軍,自然要護皇上周全,走吧。”他將手放到唇邊嘬了聲哨,便有一匹純黑色的高頭大馬奔到了他麵前。
言庭利落的翻身上馬,跟著馬車的方向行去。
一路上會有人向他報告位置,直到最後——
“周相帶皇上去了驛館,依屬下所見,他是扮作了公子的模樣,其中必然有詐。”
“周安深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,從前倒是看不出他有這麼恨我?為什麼?”難道該恨的不應該是他嗎?周安深倒是屢屢對他出手。
“公子,不能再耽擱下去,以免被他套出話來。”。
“無防,父皇派出的人不會那麼不謹慎,隻靠一張臉,你認為他能套出什麼來?不過,也是時候給他一個教訓了。”言庭刷的一聲收了扇子,眸中射出一抹肅殺之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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