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不還你了。”
“那你還欠我一頓飯。”所謂的請他吃大餐,不能是這麼多人,仿佛公司聚會,她把他當什麼了?言尋撇了撇嘴,直接說道。
“我怎麼就還欠——”
棠晚正要辯駁,許弈看不下去了,伸手扶住了她,“你醉了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他原本是要去買單,可是也沒來得及。
目光黑沉的看了言尋一眼,正要拉走棠晚,卻不想,她的另一隻手腕,也被人拉住了。
“就不麻煩許先生了,我和棠晚住的近,可以直接帶她回去。”
“趙棠晚是我公司的藝人,我不希望她跟言先生傳出什麼緋聞,如果被人拍到就不好了,所以不麻煩言先生。”
兩人絲毫不讓,棠晚夾在中間被拉扯的,感覺頭更暈了。
這片停車場人雖然不多,但再這麼鬧下去就會引起動靜了,林姐都頭大了,最後還是言尋讓了步。
隻不過許弈打開車門要扶棠晚坐進去時,言尋又奔了過來,“既然這樣,幹脆也送下我吧,我喝了酒沒辦法開車。”
“你!”許弈怒了,他都沒想到這一世,這個人會這麼厚臉皮。
“來,坐後麵,不要打擾許先生開車。”言尋沒管他的臉色,一把拉過棠晚,將她塞到了後座上,他隨即也矮身鑽了進去。
許弈臉色難看無比,氣的握緊了拳,手上的傷口都再次裂開了。
偏偏,棠晚不是醉的人事不醒,她就是有些暈,腦子反應慢,此時她探頭對他說道:“麻煩許總了,要不然我打車回去也可以。”
“那你不早說你要打車。”言尋在一旁接口道。
“你都沒給我機會說。”棠晚不滿的瞪他。
許弈深深吸了口氣:“不麻煩。”
他開門上車,發動車子前,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,目光微轉,跟言尋對上,兩人視線空中相接,各自看到了一抹冷凝與防備。
那是一種人性的本能,急於劃分地盤前的警惕。
棠晚在路上就睡著了,言尋脫了外套幫她蓋著,她頭歪在他肩頭,頰邊的長發遮住了半邊側臉,而她眉目如畫,呼出的酒氣,都帶著一股甜香。
言尋懶於再跟前座的人對峙,他的目光從車窗收回,靜靜的看著她睡著時的樣子。
許弈將車子開的飛快,有那麼一瞬間,他有一種毀滅一切的衝動,將她抱出車外,將這輛車毀了,將言尋這個人殺了!
他開始後悔和質疑自己所做的這個決定,棠晚會接一個所謂的任務,全都是他安排的,隻是她不知內幕,卻愛了那個人三世。
他每每思及此,雖告誡自己,這都是假的,輪回中的一切全都是假的。
可他深處其中,深切感受她眼裏心裏都是別人,無法自拔,已經快要瘋了。
及至車子停下來,他胸間起伏不定,終於深深吐出一口鬱氣。
再回頭時,言尋戴了口罩,已經將棠晚抱下了車。
許弈眼神一眯,他跳下車來走到了他麵前,冷冷道:“把她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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