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隻有一根,她也能為其入盅了。
她開始施法,以司命笛為界,對棠晚的發絲注入了巫術,又將其覆在盅蟲軀體上,眼看著那發絲要將盅蟲包裹住,她的唇角也露出一抹笑痕時,突變就在眼前發生。
那原本烏黑的發絲,突然變白,最後化為輕煙消失不見。
冷棄霜臉色一凝,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。
“怎麼可能!”
不管是人是妖,就沒有巫靈族下不了的盅。
就連樾凜,她以心頭血滋養的本命盅,都能令其心神錯亂,怎麼可能對棠晚沒用?!
冷棄霜呼吸都重了,她不信邪的繼續施為,可無一例外,直到最後一根發絲化為輕煙,盅蟲跌落到盅壇中,她失敗了。
棠晚的本體,究竟是什麼?
冷棄霜幾乎一夜未眠,待第二日一早,她去陪樾凜用早膳時,試探性的問道:“凜,我聽說,你師父乃是應龍,那身為他的女兒,棠晚真身也是龍嗎?”
“怎麼會突然問起她?”樾凜有些意外。
昨日棠晚離開後沒再出現,他總算鬆了口氣,他是真怕這兩個女人再打起來。
畢竟後天便是他大婚之日,他也不希望再生變故。
“隻是好奇而已,她總是那麼囂張,又總是看我不順眼,我又不是她的對手,多了解一點,以防萬一。”冷棄霜垂了垂眸,隨便找了個理由。
樾凜沉思了一會,他漸漸蹙眉,搖頭道:“我也不清楚,不知為何,她的事,我不太記得。”
按說,棠晚乃是他師父的女兒,他自然是從小識得,可為什麼,記憶裏卻沒有她?
他臉上閃現著疑惑不解,冷棄霜怕他深究,立刻道:“不記得就算了,也沒什麼大不了,凜,你是魔界尊主,你我大婚,自然是要讓整個魔界都知曉,我想像凡人那般,坐花轎,你覺得怎麼樣?我們巫靈族,也是人族呢。”
她將話題岔開,樾凜果然沒再想先前的問題。
他眸光溫和,輕輕笑了一聲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“凜,你對我真好,我隻希望,能與你長長久久的廝守在一起。”
“會的。”樾凜抬手握住了她的。
冷棄霜垂眸笑了一下,現在當務之急,是她和樾凜的婚事,等到大婚之後,她再慢慢找棠晚算賬,她就不信找不到她的致命之處。
……
棠晚做了一個噩夢,是很久以前,十分相似的一個夢。
她夢見樾凜死了,他的天劫應驗,渾身是血的看著她,他臉色痛苦而又留戀。
棠晚一身冷汗的醒過來,心跳的格外的快。
“娘子醒了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君祈趴在床邊微笑著看她。
棠晚愣愣的看了他一瞬,突而抬手,往他臉上掐去。
君祈眼裏閃過一絲驚詫,他輕呲牙,俊美的臉龐有些扭曲,隨即麵皮有些發紅了。
“疼嗎?”棠晚睜著大眼問他。
“你說呢?睡糊塗了吧?”君祈無奈的將她手拿了下來,幹脆將她扶抱了起來,“墨間有事找你,已經在外麵等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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