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哦!我剛剛都沒注意到,怎麼回事?”
“君上將主人的真身帶了過來,隻是前世之事就這樣告知,主人能信多少?主人對人間的這個家很是眷戀,她不會信的,我看君上的意思,也是要慢慢來,引主人元神和真身融合。”
隻有主人自己想起來,方能回到從前。
“好吧,反正現在離開了碧青書院,我們就在人間再玩兩年。”琳琅點了點頭,又回去了正廳。
她頗為好奇的看著棠晚幫言執洗發的畫麵。
君上的那一頭白發,當真還能恢複過來嗎?
“晚晚,我這幾天沒來找你,你一直在家裏嗎?”
“對啊。”
“不會無聊嗎?”
“不會。”
“唉,你呀,真能沉住氣,不如我們明天出去玩吧。”琳琅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,她對花家又無感情,也根本不想回花家。
自天界回來後,便直接來找棠晚了。
“明天,可以出去。”棠晚邊幫言執擦頭發邊點頭。
聞言,言執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:“你明天要出去?”
“嗯,我再幫你配幾味藥。”她撩了撩他披落在腰間的白發,洗的一股藥味,卻好像沒有絲毫效果。
言執眼角一抽,她是真的上心這個了。
不過,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,至少她的心思都在他身上。
他便道:“那我明天便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還是別去了吧……”棠晚看著他的頭發,欲言又止。
言執知曉她在想什麼,卻隻道:“不應該讓大夫幫我把個脈,對症下藥?”
“也對,還有你身上的傷口,一直滲著黑血,你都不會疼嗎?”她也是之前幫他洗發前,才又想起他胸口的傷。
而除了種出他的第一天幫他包紮後,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。
“疼啊,如果晚晚能多看看我,我便不疼了。”言執揚眉笑道。
他分明是一副調侃的語氣,可偏偏配上這張臉,以及半披濕發的模樣,無端的有些勾`人。
在場的女子都愣了愣。
曼珠首先就低下了頭,吉香則朝外跑去,暗自罵了一聲男妖精。
琳琅用手扇了扇風,忍不住在心裏麵哀號:隻要有言執在的地方,她就是個大燈泡啊!
從前晚晚還是株仙草時如此,她現在可是個活生生的人,這下好了,她在人間,就好多餘啊!
隻有棠晚紅了臉,抬手在他發梢拉了拉,“你再胡說八道——”
“就把我埋進土裏?我是說真的嘛,你看著我的時候,我的傷就一點都不疼了。”
“明天再讓大夫幫你把脈。”棠晚匆匆說完,拉著琳琅朝著內室走去。
也不知她們二人要說什麼,言執摸了摸鼻子,倒是沒去打擾,自顧去了書房。
他在人間沒有身份,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。
若是以往,他自可以變一座府邸,立一個家,像從前扮作君祈,和她一起下凡界時一樣。
可偏偏現在,她一心認為他是她種出來的,他便不好再造這種身份。
然而那棠氏夫婦,卻已經在考慮她的婚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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