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你怎麼了?”琳琅聽她不說話,下意識的問道。
言執心下一緊,上前拉過了棠晚,將她帶去了人少的巷子。
“誒,你們,等等我啊!老板我要這兩個!”琳琅匆匆付了銀子,拿了兩個花燈追了過去。
言執低頭,無論怎麼跟棠晚說話,她都不抬頭,也不看他,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。
是他疏忽了,現如今她真身在相府內,她說話自然完全沒有問題,可一旦出了相府,便又會……
“晚晚不要不開心,你在這裏等我一下,我變個小戲法給你看好不好?”他伸手拍拍她的頭發,俯低了身子問她。
棠晚對什麼都不感興趣,她隻知道,她所有的開心隻維持了一天。
原來她的病並沒有好,昨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幻覺,現在她又無法說話了。
這巨大的落差讓棠晚大受打擊,她半點也不想再開口了。
“我保證那個戲法你看過了一定會高興。”言執又哄道。
奈何棠晚太難哄,他彎低了身子去看她的臉時,發現她連眼眶都有些紅了。
原本她這一世便敏感自卑,好不容易以為自己的病好了,可以和正常人一般說話不會結巴了,卻不料又變回了從前。
棠晚喉間發堵,她突而一把將他推開,轉身就往外跑去。
她現在隻想自己待一會,想確認一下,她是不是真的——
可言執的身法太快,他轉瞬便擋在她麵前,棠晚奔得太急,就這麼一下子撞進他懷裏,他的手在她肩膀上帶了一下,不至於讓她又撞疼了,卻是已經捉住了她。
言執歎氣:“你這是要跑到哪裏去啊?這麼不相信我嗎?”
棠晚抬頭看了他一眼,突然的,一滴眼淚就落了下來,她眼睛裏透著委屈,可是卻隻是抿緊了唇,無聲的哭著,不肯說話。
他根本就不懂她的心情。
她現在對什麼戲法,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言執抬起指尖想幫她擦掉眼淚,豈料這麼一碰她的眼睛,又勾下了一串眼淚,她哭的更厲害了。
他一時心急如焚,看著她這樣,他心都要碎了。
“都是我不好。”否則她不會受這種委屈,且是從小到大。
“怎麼了?晚晚你怎麼哭了?是不是他……也不對啊,他怎麼會欺負你?這到底是怎麼了?”琳琅提著兩個花燈,好不容易找著他們,卻發現棠晚在哭,頓時就驚了。
言執看了她一眼,俯身在棠晚耳邊說了一句話,隨即正色道:“你先帶晚晚去喝杯茶,我馬上回來。”
“呃?”
琳琅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,言執身形幾個起落,已經朝著相府的方向奔去。
直到離開棠晚的視線,他身形倏爾消失在了原地。
而棠晚反應過來時,他已經不見了。
耳邊卻好像還留著他的話,他說,他變個戲法回來,她就能說話了。
他竟是知道她在想什麼,可是,這世間哪有這樣的戲法?
“晚晚,你這樣不說話我有點怕怕的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君言公子讓我們喝茶等他,那我們先過去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