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人雙目幾近虔誠的望著那無名藥莊的牌匾說道:“保佑我兒今秋高中,我們全家都會對衛大夫感激不盡的。”
……
一個看病的藥莊,竟有人來求高中?
這又不是許願的佛廟,怎麼這些人全用保佑這樣的詞?
言執皺了皺眉,穿過院子出去時,又回頭看了眼,這整座藥莊極大,外麵看來竟隱泛金光,是當真有了凡人所供出的功德,而裏麵,卻是隱藏著妖氣。
東臨國中隱藏著這樣一個藥莊,還極為有名。
那衛光開口便向他要修為,恐怕對尋常百姓所索取的報酬,絕不是那麼簡單的。
“言言,你怎麼了?是不是又不舒服了?”
“這家藥莊看起來很不對,你記住,不要再來此,還有,讓棠家的人也不要來此看病。”言執回過神來叮囑道。
棠晚不解,她看了看排到門外的長龍,又想了想,那大夫說隻能為他染黑了頭發,並沒有別的辦法,可能,他是因此才覺得大夫不好吧?
其實,他若是生來就是這個樣子,她又為何一定要勉強呢?
想通了這一點,她將那貼染發的藥膏輕輕放在了門外的石獅旁,“好,那這個藥我也不要了。”
“你不是想讓我頭發變黑嗎?這個藥其實可以試一下的。”
言執俯身要去撿,被棠晚拉住了。
“不要了。”
“為何?”
“人生下來是什麼樣的,不需要刻意去變。”若是能變得更好自然是好,可若隻是表麵,就隻是一種障眼法而已,並沒有意義。
“好吧,都聽你的。”言執笑了下,沒再勉強,雖然他生下來時,確實不這樣。
“對了言言,你知道自己多大嗎?”
“哪裏多大?”言執被她突然一問,下意識的接口,反應過來,不免心虛的摸了下鼻子。
好在單純的棠晚根本沒聽到他話裏的調|戲,隻是認真的又問了一遍:“就是年紀啊。”他生來白發,不會是因為年紀很大了吧?
“哦,讓我算算,四天?”
“……我說認真的!”
“我也說認真的,我來到你身邊,確實隻有四天啊。”
“好吧。”隻能這麼算的話,確實如此。
回去相府時,言執依舊是翻牆而入,棠晚自己從大門進去,結果還沒回到自己院子,就被叫去了前廳。
“爹娘,你們找我嗎?”棠晚眼看著家裏氣氛有些奇怪,不免心下好奇。
又一下子聯想到今日在茶樓上的事,難道,傳到家裏來了?
她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。
“晚兒怎麼一個人回來了?那位花姑娘回家去了?”沈氏上前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來,又忍不住道:“你也不讓人跟著,就這麼一個人在外麵。”
“娘,我沒事的,琳琅回家了,我們在街口分開,我先前不是一個人。”唔,實際上,她一直是跟言言一起,這樣子,確實不方便再帶個丫鬟了。
“晚兒是真的長大了。”沈氏上下看了看女兒,忍不住歎了口氣。
“娘,你怎麼了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