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係好腰帶,出去時就看到奴兒拿著梳子,笑盈盈的道:“郡主,奴婢幫您梳頭。”
汗,這麼麻煩。
她其實累的隻想睡覺,哪兒都不想去,可偏偏剛剛都還沒來得及拒絕,獨孤殤就下了決定。
她想,有時候得給她家小正太一些發言的機會,所以,才什麼也沒說。
隻是,古代的頭發,綰起來很麻煩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”
她接過梳子,三兩下將頭發高高束起,用了條粉色絲帶紮好,簡單清爽,還顯得涼快。
回頭看到奴兒扁著嘴,委屈的樣子,她下意識的問:“你怎麼了?”
“郡主更衣不讓奴兒伺候,梳頭也不讓,郡主嫌奴兒辦事不利嗎?”
雖然郡主之前沒少整過她,但是這麼多年一直跟著郡主,她早就習慣了,若是郡主趕她走,她倒是覺得可悲。
風淺夏見她這樣子,忍不住歎了口氣,“孩子,你想太多了。”
她自己能動手,幹嘛還要別人幫忙?
再說了,衣服她會穿,頭發,她隻喜歡梳自己覺得簡單的。
沒再理會呆住的奴兒,她拖著酸酸的腿向外走去。
庭院裏的白衣少年聽到開門的聲音,一手背後,半轉了身子向這邊看來,他正站在一株桃花樹下,花瓣飛舞間,淺夏隻覺得呼吸微微一窒。
傾國傾城的少年,因為距離太遠,看得有些不真切,就像一個溫潤如玉的仙人,隨時都會遠去一樣。
淺夏的步子邁的很輕,一步步的向他身邊走去。
一直覺得,這是一副靜止的畫麵,除了飛舞的花瓣,除了傾城的少年,天地間便再沒有其他人。
獨孤殤看著那少女向他走來,就覺得,有一種全然的陌生感。
九夏郡主小小年紀,卻早就有了爭強鬥豔的心,王公貴族的聚會,她向來一身紅衣,濃妝豔抹,誓要壓倒群芳。
而今,一襲淺粉羅裙,不施粉黛的清麗容顏,以及幹淨利落的發型。
無一,都像是脫胎換骨了一個人。
“小正太,是不是覺得,本郡主特別的帥!”
風淺夏走到他麵前,看到他也在看著她發呆,就忍不住自戀的吹了吹垂落到眼前的劉海,笑著問道。
獨孤殤黑線,連語氣都是不一樣的。
可是,這分明是一個人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他說著,率先轉過了身,步子邁的有些匆忙。
淺夏扁了扁嘴,“小氣,誇一下又不會少你一塊肉。”
嘟嚷著跟上去,後麵再跟著個奴兒,於是王府的下人們很驚奇的看著這一條線的走法。
當然,驚奇就在於,他們的郡馬爺走在了郡主的前麵。
鏡湖不遠,但幸而也是坐馬車,否則,淺夏大概又想耍賴讓某人背了。
下了馬車,一眼望去,除了淺灘邊的荷花,整個湖麵幾乎停滿了船隻,看得出來,很是熱鬧。
但跟中國的賽龍舟又是不一樣的。
每條船裏都擺放了美酒佳肴,貴族的船隻前,更是掛了金色的燈籠。
淺夏往湖中心看了一眼,那條最大最豪華的船,應該就是愛顯擺的太子爺的了。
可是,他那船已經開到中間了,難道要他們飛過去嗎?
還沒發問,就聽小正太往邊上指了一下,“娘子,這是我們的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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