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劍才出鞘一半,便即被花離伸手按住,他的話也是冷冰冰的。
“公子自有打算。”
他是明白恨玉的心情,風淺夏影響公子太多,也耽擱了太多的時間。
可是,有公子在這裏,豈容她傷害她一分一毫?
淺夏也是一愣,那一巴掌她是憤怒之下甩上去的,可是,他竟然沒有躲開。
她看著他白皙的臉上,那麼清析的指印,隻覺得心裏難受的窒息。
十六歲的相守,他們之間,卻隻能是這樣的結局嗎?
她笑起來,淒美而驚豔:“放開我。”
“淺淺,我這一次,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,你回來了,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。”
他這樣的人,何曾說過這樣的話,可是這一刻,他隻求她別走。
淺夏如何能信?
她在陵墓裏待了一年,那一年,真的太過漫長,她在那一年裏所回憶的大半都是關於他,可是,沒有一件,是能讓她感覺到真心的。
倒是最後別離的那一刻,總是在夢中重現,她永遠忘不了,他絕情的臉。
而一出陵墓,他竟然以另一種身份接近她,在她之前已經指認過,他竟然還不肯承認,她又怎麼能信?
“如果我身上沒有朝露劍呢?獨孤殤,我會用我的命去保護它。”
她說完,冷冷的甩開了他,轉身快步的離去。
運起了輕功,一時間,竟然也沒人能攔得住她。
獨孤殤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著,就像打在他心裏一樣,她就那樣走了,她竟那樣以為,他隻是為了朝露劍嗎?
他不禁在心裏苦笑,如果一開始,他就摘了麵具麵對她,是不是,就不會再有今天?
可是,終究是沒有如果。
他俯身撿起了那副畫,她永遠不知道,他尋覓了她多久,而在這畫中,他甚至不敢去畫她的臉。
可是如今,她卻認為所有的一切,他都是在騙她。
淺淺,我怎麼可能,還會再騙你呢?
“公子,淺姑娘就這麼走了,肯定會有危險。”
落塵躊躇良久,終於上前說道。
獨孤殤一聽,立刻醒悟過來,是啊,她如今被全江湖的人所覬覦,甚至朝廷上也在找她。
他怎麼能讓她這麼走了?
呼吸一緊,他急速的就向外麵追了上去。
恨玉一把甩開花離的手,從來麵無表情的臉這才透出了一絲焦急之色。
“落塵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那個女人好不容易走了,公子也該回玄安了,可是他竟然慫恿公子去追她!
“恨玉,別再當他是從前無欲無求冷情的公子,風淺夏的事若是不解決,他定不能安心的回玄安。”
落塵隻是淡淡的說道。
在公子身邊最久,沒有人能比他更能看出公子的變化。
恨玉抿著唇,無話可說,終是一轉身,握劍離去。
“喂,你要去哪?”
度小刀自被派往玄安,一直都是跟在恨玉手下的,此時見她走,也不覺跟了上去。
花離卻是一揮手,說道:“吩咐下去,全力尋找淺姑娘,暗中保護公子!”
——
淺夏一離開唯獨山莊,眼淚又忍不住噴湧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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