麗妃轉身向外走去,臨拉開房門時,她又說道:“今日之事,你亦可以一字不露的告訴他,他向來恨我,也不多這麼一件,我隻是要讓你們知道,我所提的這幾件,都是他的弱點。”
“一個再強大的人,一旦有了弱點,都會有潰不成軍的時候。”
最後一句話已然消失在了門外,隨著她的身影遠去。
淺夏卻有些呆愣,她告訴她,今天的話可以告訴獨孤殤,她一點隱晦都沒有,那麼光明正大。
可是她所謂的提醒,到底還是在她心中埋下了種子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慢慢發芽壯大。
落塵撞見淺夏的臉色有些蒼白時,本想開口尋問,但想了想,終究沒有問。
而獨孤殤向皇上提出要提防萬公公的話,也並沒有得到皇上的重視。
他隻是再次被叮囑要保護好兵符,不可再莽撞行事。
獨孤殤無功而返,出了禦書房時,皇上看向他的背影夾雜著一絲複雜的輕歎。
“皇上,奴才真是冤枉死了呀。”
萬公公進來,看著皇上,一臉的哀怨之色。
皇上也隻是抬頭瞄了他一眼,說道:“那你就冤著吧,他能懷疑到你的頭上,也就不會疑到朕的頭上,不得不說,朕的這個兒子十足的聰明,隻可惜,太過兒女情長。”
皇上低歎著,手撫著桌麵,不知道他給麗妃的提醒,她做的如何了?
兵符是他給的,刺客其實也是他派去的。
目的就是為了探一探獨孤殤的兩全之心。
卻沒想到,還是讓他失望了,為了那一個女子,他差點交出兵符。
而昨晚的意外竟止在那把傳說中的朝露劍上。
有的時候他也在告訴自己,殤兒留著她,無非是為她那把劍,可這試探一來,又分明不是。
男子漢大丈夫,若有牽拌,則一事無成。
他最欣賞的便是獨孤殤的沉著冷靜,可他這個弱點暴的太明顯。
與其讓別人下手,倒不如他來動手。
獨孤殤萬萬沒有想到,做這件事,甚至指使麗妃的幕後之人,竟是皇上!
……
幾乎是他一回府,便已經得知了麗妃來過。
獨孤殤顯然吃了一驚,卻並沒有外露什麼情緒,隻是立刻就去見淺夏,想要知道他那個母妃跟她單獨關在一起,到底說過什麼。
他在後院的池塘邊找到她時,她安靜的不像話。
獨孤殤是知道風淺夏的,總說待在府裏無聊,不喜歡一個人,而現在她竟然連花容都沒有叫,一個人呆坐在這裏。
他微愣了一下,便直接走了過去,刻意在她身邊晃了一眼,她都沒什麼動靜。
他在她身邊坐下,伸手繞過她的身子,帶她躺在自己懷裏。
“想什麼這麼入神?連我都沒看見?”
淺夏撇撇嘴,仰臉看他,“你,我就非要看見嗎?”
“誰又惹你了?在生氣?”他一挑眉,伸手撫了撫她的眉心。
卻見她搖頭,輕聲道:“沒有。”
“分明就是有。”獨孤殤歎了口氣,又將她扶起來抱著,摸了摸她的臉,問道:“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?”
問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有些深斂。
淺夏微愣了一下,才意識到他口中的那個女人,指的便是麗妃。
原來他都知道,是啊,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?
麗妃來了,落塵怎麼可能不向他彙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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