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夏在校場那邊隻停留了一會,例行的對那十三個手下說說話。
她沒留下來練功,也沒馬上回王府,卻是繞到了另一邊的唯獨山莊裏,說是要去玩玩。
獨孤殤的哪個手下不認識她?
自然也不會阻攔,隻是她的行蹤一直會被上報給他知道。
淺夏一開始,也沒有特意去阻止。
直到來到唯獨山莊後院,牽出一匹馬時,才下了命令,誰也不許跟著她。
她快馬加鞭的向著城外趕,中途還巧妙的甩掉了幾個一向便跟著她的黑影侍衛。
經過這幾天的觀察,她自然知道暗中跟著她的是哪些人。
獨孤殤接到她出城的消息時,第一反應便是她要離開他,這種感覺太強烈,太可怕。
可是也隨即被他甩去,她不可能是會離開他。
費了這麼大的周折,還是從唯獨山莊那邊離開,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,她要去找獨孤烈報仇。
他雖然沒有追問過那天晚上她究竟對獨孤烈說過什麼,但是卻被他一直放在心上。
這兩天她一直練武便讓他有些起疑。
今日她的離開……
立刻的,他便換了身衣服,帶了幾個人,向著城外追了上去。
於此同時,殤王府內,也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。
花容守在府內,並沒有跟著獨孤殤一起去找淺夏,因此她看到那封飛鴿傳書竟然是顧落落寫的,簡直嗤笑不已。
那個女人,她不能殺她,卻也對她極度鄙視。
字條上寫道:風淺夏與二皇子城外十裏花海決鬥
顧落落怎麼會知道這件事?很明顯她跟二皇子就是一夥的。
現在寫這封信,是真的想報信,還是另有陰謀?
一瞬間,花容便想了很多種念頭。
她不再猶豫,也帶了一批人馬,大力追了上去。
不管是不是陰謀,淺夏出了城,是真。
初冬,即使是昔日那一大片的紫色花海,此時也隻剩下了黃色的雜草。
今日的天氣一點不好,灰濛濛的,似乎隨時要下雨一樣。
淺夏趕到時,那裏光禿禿的連半個人影也沒有,她坐在馬背上轉了一圈,眉頭越皺越緊。
獨孤烈那個縮頭烏龜,當真沒有來嗎?
正式的決鬥他不要,難道,是想讓她去刺殺他嗎?
對於今日的決戰,她其實沒有絕對的把握,她沒有跟獨孤烈交過手,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武功怎麼樣?
她能憑借的,隻是她手裏的這把劍。
朝露劍一直都像是她的護身符一樣,她不想用它殺人,可是,她已經逼不得已。
“看來你真的恨我入骨,來得很早。”
身後傳來一道淡漠諷刺的聲音,淺夏立刻便警惕的回過了頭。
果然是一身黑袍,華麗高貴的獨孤烈,他騎一匹汗血寶馬,腰間挎了把刀,姿態肆意的看著她。
眼睛盯著她,有種赤裸裸的深沉之光。
淺夏向他身後看了一眼,他果然遵守了約定,隻有他一個人來。
她不發一語,直接跳下了馬,從背後取下了劍。
獨孤烈看著她,微微仰了一下頭,飛身而下,站在了她麵前。
“風淺夏,你敢一個人來,憑什麼就認定,你一定能打贏我?就靠它嗎?”
https://8./book/53237/19169394.html
8.。8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