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說,也有神人是吃雪為生,可最後也沒聽說,他有下來過。
是以,冷殘月一說這話,他們便有些畏懼了。
“我說上山!難道你們竟是害怕去爬那座雪峰嗎?”他的冷眸掃過,夾雜著的寒意,比之冰天雪地更讓人膽寒。
一時間,所以的人都不敢再有異議,跟他上去了那雪原之顛。
誰都知道,冷殘月對待教眾之人的狠辣手段。
不服從者,他們也別想再下雪山。
上去,至少還有一線生機,下去,隻會死在當場。
……
淺夏正被獨孤殤拉著往上走,這一路的雪滑,他們每個人都必須要用武器當拐仗,來爭住自己。
但饒是如此,他們也是走三步,摔一跤,蹣跚不已。
但就算走了大半夜,又大半天,也讓人出不了汗水,仍是覺得冷風冷雪直灌,這裏的氣溫實在是太低了。
淺夏抬頭看了看那高高入聳的山峰,覺得自己的頭都有些暈眩。
“娘,我爹真的就在上麵嗎?”
她是知道,她娘找的,隻不過是她爹的屍體,屍體放在雪山上,不容易被腐化,這一點她也知道。
她所不知道的是,這個消息,到底準不準確。
“自然,是我安排的。”賀輕衣接口道,轉眼看了看曲朝朝,這已經是最近的路,但仍是累壞了她們。
“呃,師傅,你真英明。”淺夏呐呐的說道,實則,她不得不佩服。
師傅看起來一直都是一個人,他就是這樣將她爹的屍體搬到雪峰上的嗎?
心思有些恍惚,腳下一個趔趄,差點又摔倒,幸而獨孤殤一直扶著她,但這一次,她還是低叫了一聲,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麼了?摔痛了嗎?”
獨孤殤也停在了她身邊,拍了拍她身上的雪,正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摔傷。
就見她默默的掀開了衣袖。
本是白潔的手臂上,此時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傷痕,那血順著傷口還在往外冒,很顯然是剛剛才受傷。
眾人都吃了一驚,紛紛停了下來,
“怎麼會受傷?你碰到哪裏了?”獨孤殤皺眉,立刻自身上扯下來一塊衣服的內襯,按在了她的手臂上。
他們皆是擔心的神色,卻反觀淺夏,她的反應就顯得太過默然。
好像不是她自己受傷,反而置身事外,在看著別人一樣。
微微皺著眉,看著自己的手臂發呆。
獨孤殤處理好她的傷口,聽到賀輕衣在一邊說道:“這裏的雪下得極厚,就算有什麼尖銳之物也早就被掩埋,這傷,似乎是刀劍之傷。”
其實,他說的這些,獨孤殤也早就知道了。
他幫她包紮傷口,又怎麼會看不出來?
他一直就護在她身邊,這樣突然手臂上就冒出來一傷口,實在太過詭異。
淺夏也突然開口說道:“是冷殘月,他受傷了。”
聲音淡淡的,也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來。
果然又是連心盅!
曲朝朝與賀輕衣對望了一眼,盡皆搖頭歎息,花離挑了挑眉,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之色。
而獨孤殤眼中的光亮,卻是一寸寸的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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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。8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