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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安靠在床頭上,想著沈則懷應該是不會過來了,正想讓琥珀熄燈,房門卻在這時打開,帶著屋外的寒氣,男人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。
長安微微一愣,因為沈則懷俊逸的臉上看著似乎不太高興。
“琥珀,你先下去。”
琥珀看了長安一眼,才安心地應道:“是。”
“三爺,您回來了……要……”長安感到氣氛有些不太對,正糾結著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沈則懷在床邊坐下,“母親罰你了?”
長安一愣,想了想也就沒有否認,垂著眼眸說道,“做錯了事就該受罰,沒什麼的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沈則懷說著欲要掀開被子,長安下意識地去握住著他的手,可當指間碰到到他那微涼的大手時,又將手收了回來。
長安不自在地別過視線,“不過是跪了一會兒,沒有什麼大礙。”
“跪了一個時辰也隻是一會?”沈則懷直直地盯著她,銳利的眼眸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威信。
“三爺先去衝涼吧,您的手,很冰。”他剛從外麵回來,雙手盡是寒意,長安怕憐,此時待在暖洋洋的被窩裏,更是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沈則懷收回手,起身,隻是應道,“好。”
看著他走出房間,長安鬆了一口氣,隻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這麼執著的一麵,就在她正要昏昏欲睡的時候,衝完涼的沈則懷硬是把她叫了起來。
長安被吵醒心情有些不悅,略帶著不耐煩,“你到底想幹嘛呀?”
“幫你擦藥,”沈則懷倒是理所當然,隻是看到長安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,不禁覺得有些可愛,平日裏倒不見得她會這樣眼自己說話,輕笑著說道,“擦完再睡,琥珀說你膝蓋都是瘀青。”
這會,長安已經清醒了一大半,“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
沈則懷卻沒理會,隻是當挽起她的褲腳,兩大塊瘀青映入眼簾,不禁眉間緊蹙,“這你也能忍著?”
“過兩天,自然就會好的,我沒有那麼嬌氣。”
“不是你的錯,為何不向母親解釋?”沈則懷有些生氣了,他知她性格,可哪怕對方是他的母親,他也不希望她忍氣吞聲,委屈了自己。
長安看了他一眼,嘴角輕抿,“可是我也不知道是誰將賬本弄濕的,解釋了也沒有用,況且……”
“況且什麼?”
“沒什麼……”長安想了想沒有說出口,“真的沒事,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沈則懷倒了點藥酒,在她的膝蓋上輕揉著,“大嫂告訴我的,她還說依你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告訴我的……她還真是了解你。”
蕭悠然告訴的?
長安想起那天楊玫說的話,她說蕭悠然喜歡的是沈則懷,那她為什麼要說呢?
“母親這次是過分了些,我明天會找她談談的,”沈則懷垂著眼眸一邊搽藥一邊說道,“她的想法我知道,想必是把上次鬆蘿的事怪罪到你身上了。”
長安也是這樣想的,隻是她沒有說出來。
“您不能去找母親說這個,”長安反駁,“不然,母親怕是對我的誤會隻會更深,以為是我在挑撥你們母子倆的關係呢。”
沈則懷沉思片刻,不免也覺得她說不失道理,“話雖如此,可……”
“不會有下次了,”長安打斷他的話,“這次的事也隻是誤會,總得吃一塹長一智吧。”
沈則懷輕笑,“你倒是看得開……好了,這兩天盡量還是減少走路,膝蓋處的位置可不能掉心輕心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長安。”收拾好東西,沈則懷突然喚道。
“嗯?”長安抬眸,兩人四目相對,一時之間似是有不一樣的情愫在流淌著,“什……什麼事?”
沈則懷晃了下神,才開口問道,“你是不是……很喜歡二哥?”
長安完全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,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“則安哥他……人很好,從小對我也很照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