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？”蕭元起不禁提高了音量，“說，你說的是什麼意思？”他自認為穆承良的死他們是做的天衣無縫，他本人興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。
“我……我也隻是猜測，”蕭悠然很是怕他凶自己，“以前，和穆長安雖然談不上聊得來，但她對我也算是恭敬，特別是她進了沈家之後，可就最近對我的態度像是變了個人似的，表麵上雖然還是唯唯喏喏，但卻會和我對著幹，莫名其妙地透著一股恨意，我正想不明白她是為什麼呢。”
“這人嘛……我見過，”蕭風說道，“也接觸過兩次，看著並不像姐你說的這樣，聽起來城府很深的樣子。”
“你懂什麼，城府深不深難不成會寫在臉上的嗎？”
蕭元起接過話，“你姐說的對，這人不得不妨，也不能留。”
“啊？”蕭悠然沒反應過來，她隻是想將長安趕出沈家，卻從未想過要讓她死的。
“你在沈家，她就交給你了。”
蕭悠然心裏冷笑一聲，說得可真是簡單，做為他蕭元起的女兒，想必就是這點作用吧，“人在沈家，我要如何下手？還有她穆長安又不傻，不是任人宰割的主。”
“你是沈家大太太，具體要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？若這點事都做不好，當初又何必把你嫁入沈家？”
“嗬，”蕭悠然忍不住笑了，而且還是越笑越大聲，“父親啊父親，我是想嫁進沈家，可是你又有問過我喜歡的是誰嗎？就因為沈則述是大少爺，所以你可以根本不在乎我喜歡的是誰，就硬要把我推到你理想的位置上是嗎？”
“混帳！”蕭元起抬起手想甩下去，但忍了忍還是沒有下手，“現在這一切你有什麼不滿意，從小到大在家裏，給你的哪樣不是最好的，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的不是，是不是喜歡的人重要嗎？有你現在身為沈家大太太來得重要嗎？”
“有，”蕭悠然朝他大喊，難得可以說出口，她也就顧不和這麼多了，非要一次喊出來才痛快，哪怕知道是改變不了什麼的，“我不在乎大太太的身份，我不是你，眼裏隻有利益，隻有權勢，如果可以選擇，我死也不會選擇來做為您的女兒。”
“啪！”
忍無可忍，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，整個屋子也安靜了下來，蕭風扯了扯蕭悠然的衣擺，“姐，您就少說兩句，別再惹父親生氣了。”
蕭悠然甩開他的，“生氣是因為我說對了，所以我偏要說，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，難道在自己的家裏，連想說自己想說的話也不可以嗎？”
“說！”蕭元起伸著手指指著她，“你說，說到你滿意為止！”
“嗬父親啊，我現在是沈家的大太太，可是你又知不知道，我不能有孩子，這輩子我都做不了母親了，這些你知道嗎？又或許說你知道，隻是當做不知道而已，是不是啊？”
蕭元起背過身，不去看她。
“我說完了，”蕭悠然輕笑，抹了抹眼淚，“不過有一點我得跟你們先說清楚，我是蕭家的女兒不錯，可是沈家是我的夫家，穆長安我會對付，但是你們若是要對沈家做什麼過分的事，我是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姐……”
蕭風要去攔她，卻被她甩開了，雖然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，談不上感情好，但也不至於像仇人一樣相處著。
“別理她，讓她走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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