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奶奶的——”
隨著刀疤的一聲破口大罵,一個黑衣人胸口上遭到重重的一腳被踢倒在了地上,一旁的沈則懷看到他正要開動手裏的武器,連忙喊道:“留活口!”
刀疤才連忙反應過來,一腳踩在黑衣人的胸口上,“說,是誰派你們來的?”
“我……”黑衣人咳了一聲,“我如果說了,你們是不是可以饒過我一命?”
“呸!”刀疤聽到他這麼一問更是加重了腳上的力度,“你把三爺給傷著了,你還敢討價還價,不想活了是嗎?快說,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。”
光線暗他看不清有幾個人,但感覺至少也有五六個,要不是他喝了酒至於讓其他人都逃了嗎?
“蕭……蕭老板派我們來的,知道您在這裏,所以讓我們來取你的性命。”
“奶奶的……”說著就要有一下動作的時候,沈則懷連忙上前,用受傷的手攔住了他,並示意阿順,“把人帶下去先關起來,記住要留活口。”
“好在沒事,其他人跑了,先留個活口,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麼。”
刀疤氣還沒有消,聽到沈則懷這麼一說才將武器塞回了褲腰帶上,這時才回過神來看向他正淌著血的手臂,“早知道我就不來了,又讓你受傷了。”
“不過是皮外傷,不礙事,”沈則懷並不著急處理傷口,看了看外麵,“這蕭家消息都真是靈通啊,我這宅子裏的人有的都還不知道您大駕光臨,他倒好……嗬!”
“哼!我在幫裏他不敢去找我,現在知道我在這裏就這麼迫不及待,一定是想報複我,這蕭老頭……真是不要命了!”
沈則懷安撫他,“所以我才要讓你留活口啊……好了先別氣了,他敢這麼直接地闖進我的宅子裏,我也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,您就放心吧。”
這時阿順跑了回來,“三爺,人已經先關起來了,就等您發落……現在,還是先替您處理傷口吧。”
“其他人有沒有受傷?”
“沒有,兄弟們都沒受傷,我去拿藥箱過來。”
刀疤看了看,心裏又是一陣窩火,“三爺,幸好有您和您的兄弟們出現得及時啊,您看我手下的那個人,睡得跟死豬,這麼大的動靜,現在都還沒點反應,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死了過去。”
“別氣,您的人肯定是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,兄弟們不也是因為都喝多了嘛,情有可原,您看我,我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至於受傷嘛。”
“唉,那倒也是,您的身手我可是見識過的,”刀疤低喃一聲,“這下糟了,看到您受傷三太太怕是又要擔心了,我……”
這話還沒說完呢,長安就已經走了進來,她待在房裏遲遲等不到他回來,聽到外麵沒有了聲音,她實在是等不了了,隻能出來才得以安心。
“長安……”
沈則懷還想著不要讓她知道受傷的事,現在看來怕是瞞不住,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長安目光死死地盯著他那被劃傷的手臂,鮮血已經將手臂上的布料給染紅,被劃破的衣裳可以看到裏麵血淋淋的肉,瞳孔一陣收緊,心也跟著難受起來。
“你為什麼又受傷了啊?”長安帶著哭腔,阿順拎著藥箱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一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刀疤有些無措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,“三太太,三爺都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,要不是三爺替我擋了這一刀,我恐怕是沒命了。”
“幫老大,您別客氣,別說您在我這裏住著,就憑咱們之間的情誼,看到您有危險,我可能袖手旁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