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遙:“問吧,隻要是我能幫的上的,盡管提。”
顏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聽說過年的時候,家裏沒人?”
路遙先是一愣,隨即大笑起來,“誰和你說的,大過年誰的家裏會沒人。”
也對,路叔叔從自己記事起,便一直呆在顏家,從來沒有回過自己老家,至於為何沒回,我不清楚,他從來沒有講過,我也沒有問過,要不今天拉下自己這張厚厚的臉皮,向他問個長時間不回老家的緣由,然後甩開冷血的老母親,和以澈一起,帶著路叔叔出國旅遊。
顏英小心翼翼的問:“路叔叔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?問題涉及到個人隱私,如果您介意,我可以不問。”
路遙咧開嘴,嗬嗬一笑道:“若是旁人問,我肯定拒絕,但問的對象是你,那自然是可以的。”
得到他的應許,我懸起的小心髒總算落地了,還好,路叔不嫌棄自己多事。
“路叔叔,您過年有什麼安排嗎?”顏英問道。
“小英,好端端的你為何會這樣問?”
“您好像是w市撫平縣的人,您離開家這麼久了,不用回老家嗎?”
路遙無奈的笑了笑,“我家中兄妹紛紛各自成家,彼此很少聯係,年邁的父母也在前幾年雙雙離世,對於我來說老家不回去也罷,小英,你為何這麼問,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。”
顏英心裏有點慌,連忙擺手,“沒有人對我什麼,我隻是想知道您今年過年還會像往年一樣嗎?待在家裏守著空空蕩蕩的房子,耐心等待我媽回來嗎?”
路遙搖搖頭,“今年不會,我要做大小姐的保鏢,陪同她一起去M國”
“陪同她一起去M國?南天在M國沒有任何業務啊?就連大股東大客戶都沒有幾個在國的,您知道她去M國幹嘛嗎?”
路遙調皮的眨了眨眼,打趣道:“大小姐的心事我哪裏知道,可能是因為長年以來高強度工作令她身心疲憊,好不容易看到女兒出嫁了,心裏一個小激動,突然覺得人生無限美好,打算好好的出國旅遊一番。”
顏英有些詫異,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?我怎麼感覺您說的好像不是我媽,我媽會心裏一個小激動,放下手裏的工作,一個人跑到M國嗎?”
路遙淡然一笑,“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,大小姐就算是無所不能的女強人也有休息的那一天,再說了,顏老好像也在M國。”
顏英一臉驚恐,“外公也在嗎?他不是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頤養天年嗎?”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,顏老心思哪是我能讀懂的。”
何以澈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,主動地牽起顏英的手,笑著對她說:“老婆你起的好早,都不等等我,你知道嗎?昨晚我可累了。”
顏英錯愕地看向他,小聲的說:“當著路叔叔的麵,你別亂講,你累什麼了。”
何以澈故作委屈,“做你老公就是累,你還問為什麼,哎,你這女人一向都不知道心疼我,說好現在要去南天酒店的,結果呢,說到半路,自己一個人不打聲招呼便匆匆的下了樓,害的我又慌又亂,跟著你下來怕你生氣,不跟著你下來,我又孤單,難啊,我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顏英又驚又恐,“你確定不是在睜眼說瞎話嗎?”
何以澈走到她麵前,故意地瞪圓眼,“我沒有說瞎話,你看我眼,是不是睜的老大老大了。”
路遙悄悄的走到門口,臨走前,大聲的在門口講道:“我去給你倆備車,去去就回。”
待路遙走後,顏英立馬踩了何以澈一腳,“你當著路叔叔麵亂講什麼?晚上累?我晚上哪裏累著你了。”
何以澈抓起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,不緊不慢道:“有些累是看不見摸不著的,比方說心累。”
顏英眉頭微蹙,小聲嗬斥道:“你說啥?和我在一起你心累嗎?何以澈你是不是不想混了,竟敢當著我的麵說出如此欠揍的話。”
何以澈無奈擺了擺手,“心累也就算了,凶巴巴的顏小姐還不懂溫柔體貼”
凶巴巴的顏小姐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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