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晴曉和年輕女子都被關在牢房裏,師爺暫代了知縣的職位,卻完全沒有破案的手段,隻好勒令那西域女子協助調查。
牢房裏昏暗的燭火消耗著本就汙濁的空氣,偌大的牢房空蕩蕩的,似乎並沒有關押其他犯人,秋晴曉坐在牆邊,低著頭抽泣著。
“喂,你怎麼不說話?你不會是嚇傻了吧?”年輕女子碰了碰身邊的秋晴曉。
“都是你,現在被關進大牢,嬸嬸在家肯定急死了。”秋晴曉擦了擦眼淚,擔心著會不會殃及到嬸嬸。
“不用擔心,這幫當官的,都是一群廢物,那個縣官這些年搜刮了那麼多民脂民膏,被毒死也是活該。”年輕女子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,還安慰著秋晴曉。
“真是你幹的?那毒是你下的?”秋晴曉瞪大了眼睛看著年輕女子。
“當然不是我,隻是我用別的方式算出了那縣官吃了必死而已,沒想到還真有毒。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沒必要費這麼大功夫毒死一個貪官。不過下毒之人確實厲害,居然可以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蠱毒種在菜肴裏。”
“是啊,那盤菜明明是我一直看著的,還是最後一道做出來的,一直沒離過我的手啊。不過那個西域裝扮的姑娘說毒是苗疆的蠱毒,我們這離苗疆那麼遠,知縣大人怎麼會得罪苗疆的人呢?”
“看來,這夥人想要的東西,應該是……”年輕女子似乎猜到了什麼,就在要說出口的時候,牢房外傳來的腳步聲。
“那夥人想要的東西,是離思佩。”西域女子緩緩走進牢房。
“你怎麼知道?你是誰?”年輕女子馬上警惕起來。
“離思佩是什麼?”秋晴曉好奇起來,究竟是什麼寶貝,才會讓苗疆的人不遠千裏來殺一個知縣。
“離思佩是一塊烏木雕刻的木牌,相傳一百多年前,一個老木雕師在湖底發現一株千年烏木,木料特別好,從湖底會散發出幽幽清香。”西域女子抱著白貂在牢門外踱步“木雕師取了烏木最好的一段,雕刻了一塊木佩,上麵是他刻的思念故鄉妻子的詩文,後來,有人說,這塊木牌具有神靈護佑之力,木雕師的兒子佩戴著它,打贏了許多勝仗,就這麼一直流傳,木牌成了三教九流甚至是官府之人都必將爭奪的寶貝。”
“那這寶貝和穆岩鎮又有什麼關係呢?”秋晴曉依然不解。
“十多年前,離思佩在最後一個主人那裏失去了靈性,甚至還招來各種災禍,烏木本有的清香也消失殆盡,後來被一個商人托鏢局從洛陽送到望川,誰知鏢師們在護送的路上被一群神秘人劫殺,離思佩從此就難尋下落。就在前一個月,有傳言說,穆岩鎮的知縣在搜刮民脂民膏的時候,搶到一塊木牌,木牌雕刻著看不懂的文字,還散發著清香,令人心曠神怡,有人便懷疑是離思佩重現,這知縣必然活不長久。”年輕女子接著說了下去。
“你是鐵算仙的孫女葉芷曦吧?你來這裏,想必也是為離思佩而來吧。”西域女子問道。
“你怎麼知道,你又是誰?看你的樣貌,不是我中原的姑娘,大老遠來到穆岩鎮,應該是和我同樣的目的吧。”葉芷曦略有些吃驚,爺爺的名號已經五年多沒人提起,這姑娘是怎麼知道的呢?
“我叫慈慕闌,你不認識我,但我和你家族有所淵源,此次我來中原是有別的事,並非是為這離思佩,隻是今天恰好遇到,我對用毒略懂一二,你爺爺也算於我師門有恩,這才想幫你們解圍。”
“我覺得,我們一直在這裏等著也不是辦法,憑這些當官的廢物,估計等我們都被問斬了他們也查不出個所以然。”葉芷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站起身來。
“那我們該怎麼辦?難道我們去查麼?”秋晴曉也站了起來,看著葉芷曦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