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慕闌和白執玉拉起司徒鴻三人,身後,葉芷曦也扶著虛弱的秦懷笙走了過來。慈慕闌給司徒鴻三人吃了些藥丸,“這藥丸隻能暫時止住毒性,要想徹底解毒,我們還得速速返回百花穀,讓我師父看看。不過,我現在想用風行訣帶你們回師門還是有點難,而且秦公子還負有重傷,芷曦雖然為其續命,但如果不好好調養,怕是會落下病根。先去伏丘城吧,皇宮裏應該還有不少補藥,我們稍作休整再前往百花穀。”慈慕闌說完,不禁看著葉芷曦,以命續命,這是要擔多大的風險。
風棲仙人離開雪原後,就飛往神界,來到神界荒武門前,卻見倒在一地的神兵天將,地上也散落著橫七豎八的兵器。
“莫非神界有大事發生?”風棲仙人掐指算了算,心中暗叫不好,於是快步走向莫伊殿。
大殿四周,沒有了往日嚴陣守護的天衛軍,滿地的破碎石柱,可以看出不久前,這裏才發生了一場惡戰。風棲仙人走進殿內,卻見梵天將軍,手持寂滅神劍,背對著殿門,戰力不動。
“梵天將軍,這神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?如今魔族已有複蘇之跡象,人間戰火紛飛,妖魔肆虐,看來千年前的惡戰,現今又不可避免了。”
“我等這一天,等了千年之久,哈哈哈哈哈,千年了,我終於報了仇,現在,我就要吞滅三界,唯我獨尊!”隻見梵天將軍身上泛起紫黑之氣,原本金光閃耀的寂滅神劍,劍身也變成了暗紅色。
“梵天將軍,你……你這是怎麼了?”風棲仙人覺得不對,走進一看,那梵天將軍回過頭來,竟是噬月魔神的樣貌。“你……你是噬月……你不是千年前被梵天將軍殺死後,魂魄被封印起來了麼?如今你是……你是怎麼……”
“你是想問我是怎麼活過來的是麼?”噬月慢慢的走近風棲仙人,“告訴你也無妨,你也活不了多久了。那梵天以為將我肉神毀滅,束縛住我的靈魂,我就會一直屈服。其實他太小看我了,小小的蒼靈鐲又怎麼能困住我噬月的魂魄。我等了一千年,每日都趁那梵天不注意,吸走他體內的混元神力,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,以為打敗了我魔族,就可以高枕無憂,日日隻顧歌舞升平,遊天訪地,確實實給了我機會,我將梵天體內的混元神力吸收的差不多,便趁他酒醉反噬了他的身體,順便將他的魂魄困在了這蒼靈鐲裏,不過,我可沒有他那麼大意,這鐲子,我丟到九轉離火裏焚燒了七天七夜,如今那梵天,怕是早已魂飛魄散了。沒有了梵天這擋路石,滅了神界,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”噬月說完大笑了起來,那笑聲讓人不禁膽寒。
“噬月,不要以為你現在恢複了實體,就可以為所欲為,想獨占三界,你是癡心妄想!”風棲仙人厲聲責罵著噬月魔神。
噬月魔神倒沒有生氣,隻是拿起手中的劍,反複的用手擦拭著,“梵天這把劍確實是好,難怪當初可以打敗我,如今,它浸滿了你們神族的血液,魔性大增,我看,也不差你一個。”話音一落,劍身已插入風棲仙人的身體,直穿心脈,風棲仙人口吐鮮血,回頭看著噬月魔神,還未說話,噬月魔神又是一劍,風棲仙人閉上了眼睛,倒了下去。
“小小地仙,還膽敢阻止我,簡直是以卵擊石。”噬月收起手中的劍,看了一眼死寂沉沉的莫伊殿,冷笑了一聲,便瞬身消失。
天河村外,狂風不止,鐵算仙走了出來,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又轉身要走回屋去。
“老人家,既然出來了,又何必急著回去。”鐵算仙轉過身來,隻見一個高大卻滿是殺氣的身影出現在麵前。
“你是?”鐵算仙知道來者不善,還是硬著頭皮走近了點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我隻是來取一樣東西,你交給我,我不會為難你。”那身影倒隻是抱著雙臂,並未有其他的動作。
“你要什麼,我一個想下老頭子,沒有什麼是你要的。”鐵算仙大概猜到來著之意,便又轉身朝屋子裏走去,“你走吧,老頭子要休息了,恕不遠送!”說完,就關上了門。
“老人家,我要的東西,不就在這裏麼。”隻見那身影又出現在屋子中,鐵算仙吃了一驚,而那身影手中拿的,正是離思佩。
“你……你要個木牌子幹嘛?這不過是個普通的木頭疙瘩,對你沒什麼用處,你還是還給老頭子吧。”鐵算仙走上前要奪那離思佩。
隻見那身影瞬間穿過鐵算仙的身體,鐵算仙愣了一愣,卻發現,身體四處開始流血,隨即就倒了下去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話沒說完,便咽下最後一口氣。
“老人家,我都說了,我要的東西,就在這裏,你給我我絕不為難,我噬月魔神,不會像你們人類一樣,隻會欺騙。”
司徒鴻一行人在伏丘城休養了幾日,秦懷笙也恢複了元氣。伏丘城因為烏滁之亂,幾近死城,百姓大都逃往中原,慈慕闌無心再重開國事,便命父親昔時的部下詔告鄰國,羽國覆滅,國土並入中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