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桃溪望著這熟悉的配方,心裏隻剩下無奈,不過,她不計較並不代表她要當一個聖母,既然程雪昔到現在還想咬著她不放,那她也沒什麼可猶豫的。
“你說話啊?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我以為我們最好的姐妹,你怎麼能這樣……”
程雪昔望著楊桃溪,眼淚斷線般的掉,再結合她現在的模樣,以及這一聲聲泣血般的指質,還真的挺讓人同情的。
“許在北。”楊桃溪退開一步,不理她,反而直接的看向了許在北,“信是你寫的,你說,是給我的還是給她的?”
許在北沒想到楊桃溪會突然對他說話,心神一蕩,一時反而怔住了。
“如果是給我的,為什麼不直接交給我?”麵對這個曾經讓她有過好感的男生,楊桃溪倒是坦然。
目光清澈,態度從容。
這作派,讓之前被程雪昔帶歪的圍觀學生們再次動搖起來。
當著全老師的麵,還能做到這樣,要麼,這楊桃溪是真的沒鬼,要麼就是她太厲害。
“我……”許在北的臉突然爆紅。
“許在北,你說啊!”程雪昔也調轉了方向,瞪著許在北帶著哭腔的喊,“我幫你是好意,你可不能害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許在北為難的偏了偏頭。
今晚的事,始料未及。
他肯定是舍不得讓楊桃溪被老師處分的,可是心底,又極不願意自己和程雪昔扯上什麼關係,哪怕是一起背處分,他都不願意。
說了實話,會連累楊桃溪,不說實話,又會和程雪昔扯一起……這可怎麼選?
“實話實說。”楊桃溪一眼就看出了許在北的小心思,皺了皺眉,她又問,“如果那信真是給我的,你約我是為了什麼事?不會真的喜歡我吧?”
“真沒看出來,楊桃溪這麼大膽啊?”錢樹和幾個同班男同學忍不住驚呼起來,“她平時都不和男生說話的。”
全老師聽著,不滿的瞪了那幾個男生一眼。
這都什麼時候了,還瞎起哄!
錢樹幾人頓時縮了回去。
教導主任呐,可惹不起。
“許在北,回答問題。”全老師見鎮住了他們,也不再理會,轉向許在北大聲催道,“實話實說,不然,明天請你們家長過來說。”
赤果果的威脅。
楊桃溪聽著,竟還生出了幾分懷念,意識到自己的心態,她不由無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:“雨要下大了,馬上就要熄燈,許在北,有什麼話爽快說完。”
“信是給你的。”許在北抿了抿唇,貼在褲縫邊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捏緊。
“全老師,您聽,他承認了,信是給楊桃溪的,這事兒跟我沒關係。”程雪昔聽到這話,立即衝著全老師大聲的喊道,一顆心“卟通卟通”狂跳不已。
許在北在幫她!
他沒有幫楊桃溪!
所以,那信真的很可能是……給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