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幾位老師應了一聲,各自去聯係。
除了許在北和程雪昔,他們還堵到了三對別班的學生,現在,人逮到了,教育的工作是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的。
楊桃溪抱著書,有些無奈的轉身跟在了全老師身後。
她到底還是沒能避開這次的事,現在隻能爭取努力配合,把事情說清楚。
後麵,圍觀的學生們已經轟動了起來,壓著聲音在熱烈的討論著什麼“二女爭一男”、“紅娘截信撬張生”的話。
許在北臉色難看的跟在楊桃溪身後,他已經很明白,自己托錯了人。
全老師甩開了大步,帶頭往教學樓走。
他的辦公室在二樓,離高二一班很近。
各班的班主任接到通知,很快就過來了,看到自己的學生,都忍不住了先瞪了他們一眼。
剛剛還看熱鬧的幾對頓時蔫了,低著頭不敢亂看。
“他們教給你們班主任處理。”全老師脫了雨衣扔到一邊,坐到辦公桌後,手電筒重重的放到了桌上,力道之大,讓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幾跳,他也不管,手指向了許在北幾人,“你們三個留下。”
楊桃溪抱著書,坦然的站在一邊。
許在北沉默的站到她身邊,看也不看程雪昔。
唯有程雪昔,臉色蒼白,眼睛通紅,被雨淋濕的兩條辮子也歪斜在肩上,走進來後,臉上全是水,已經分不清是淚水多還是雨水多,站過來後還直吸鼻子:“全老師,您可得為我主持公道。”
“……”饒是楊桃溪現在的心態,也忍不住為程雪昔這作派弄得想翻白眼。
這是當所有人全是傻的呢。
“要是真沒你的事,自然不會冤枉你。”全老師不耐煩的回道,坐了下來,端起了那震到了桌邊沿的杯子,打開想喝水,杯子到了嘴邊才發現裏麵是空的,於是,又起身去倒水。
“全主任,出什麼事了?”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徐嘉喜匆匆而來,和領著各自學生出去的其他班主任迎麵碰上,看到這些學生這個熟悉的陣式,她的臉色頓時變了。
楊桃溪聽到聲音,第一個回頭。
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叫徐嘉喜,35歲,是位軍嫂,是恢複高考後第一批畢業的大學生之一,別看她溫溫柔柔,卻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。
“你們三個,是怎麼回事?”徐嘉喜掃了三個學生一樣,皺眉看向了許在北。
三人中,許在北的成績最好,平時也最穩重,而且還是班幹部。
至於楊桃溪,成績中庸,在班裏也沉默寡言的,很不起眼。
“徐老師,許在北下午寫了一封信,讓我轉交給桃溪,現在,許在北和楊桃溪都不承認了。”
全老師還沒開口回答,程雪昔便搶著告狀,他幹脆不說話,端著杯子坐在椅子上喝水。
“桃溪,是這樣嗎?”徐嘉喜又轉向了楊桃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