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一航一眼就看出，這是因為她的頸椎折斷，身體完全癱瘓了。
一個人……到了這個地步，真是淒慘道不能再淒慘。
“誰？是誰幹的？”
淩一航咆哮著，眼中，帶著無盡的憤怒。
“是那個女人？”
淩一航咬牙切齒。
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。剛才在戰鬥開始之前，鐵花的身上就帶著鮮血，還有她的手指上，也沾染著鮮血。
當時，淩一航並沒有多想什麼。現在回憶一下……毫無疑問，那就是柏文靜的鮮血。
柏文靜躺在那裏，似乎淚都流幹了，喉嚨中發出幹嚎聲。
淩一航看得，心髒都在抽搐。
柏文靜，原本是個多麼清純的小姑娘啊！性格，可以說有些內向，很容易臉紅。
她長得非常漂亮，身材好，氣質佳，容貌更是無可挑剔。本來，她應該自傲，應該成為男生們眼中的寵兒。
但是，因為家庭情況的緣故，柏文靜反而有些自卑。
這讓柏文靜顯得，多了幾分可愛。
就是這樣一個漂亮，可愛的女孩兒……竟然會有這麼恐怖，而聳人聽聞的遭遇。
淩一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，探了探柏文靜的脈搏。
還好，柏文靜的傷，並不致命。
可是，淩一航知道，如果讓柏文靜選擇的話，她恐怕寧可選擇死掉。
柏文靜的情況，真的是太糟糕了。她的臉，已經徹底被毀掉了。
一雙眼睛，被鋒利的東西劃過，完全瞎掉了。
那張臉，肉都被毀掉了，顴骨碾碎。
淩一航有藥膏，可以把傷疤治好……但是，傷到這種程度，淩一航也完全沒有了把握。
或者說，他也根本就治不好。
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治得好的了。除非，有一些傳說中的天材地寶之類……但是，怎麼可能？
“嘶——”
金剛過來，看了一眼，也倒抽一口冷氣，然後，臉上露出憤怒，咬牙切齒道：
“是誰幹的？是跑了的那個老娘們嗎？我剛才注意到，她的身上似乎有血！”
柏文靜原本是什麼樣子，金剛是知道的。
麵對這樣的美女，一般男人恐怕是下不了手的。
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，小靜！放心吧，有我在！”
淩一航柔聲道。
不過，這根本就沒用。
如果是平時的話，聽到這番話，柏文靜絕對會激動和興奮。
但是，現在她依舊是絕望，喉嚨中，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……她的喉嚨，也受損了。
眼角，有眼淚流出來，混合著鮮血，看上去，非常地……恐怖！
對！就是非常地恐怖！
淩一航臉色難看，表情嚇人。
金剛知道，有人要完蛋了。
他隻見過這種表情，有兩次出現在淩一航的臉上。兩次，都是因為有諸神榮光的成員戰死。
其中一次，是因為在執行任務中，中了對手的圈套，榮光成員陷入危險之中。
公子羲主動提出殿後，然後……他的生命，定格在了二十歲的年華！直到現在，金剛每次想起公子羲，心都會滴血，那情景，像是銘刻在了他的腦海裏，不時地浮現……大批的忍者，潮水一樣湧了過來，公子羲一個人堵住門口，大吼著讓兄弟們撤退，刀光閃爍，璀璨如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