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皓塵輕手輕腳的走過去,野兔感知靈敏,撒腿就跑,陸皓塵大急,展開身形就追,野兔在林間四處亂跑,陸皓塵仗著輕功不錯一刻鍾後,野兔被他提著耳朵拎了起來。
陸皓塵正提著兔子往回走,突然一道白影閃過,陸皓塵立馬警覺,轉頭一看隻見一道身影迅速往林中躲去,那道白影背後的一大片血跡異常顯眼,陸皓塵心中一跳迅速追去。
白影一路往密林深處逃,陸皓塵窮追不舍,轉過一片鬆樹林後白影停了下來,陸皓塵大喜,站定喊了一聲:“季江南!”
白影轉過身來,赫然就是消失多日的季江南。
此刻的季江南看起來極為狼狽,頭發淩亂,臉上毫無血色隱隱發青,身上還穿著那日的白色錦袍,胸口的一大片血漬幹涸發黑,正麵無表情的看著陸皓塵。
陸皓塵上前幾步觸及季江南冷漠的眼神又站定,很是愧疚的開口:“季江南,你沒事吧?”
季江南嘴角勾起,嘲諷的看著他:“你說呢?”
陸皓塵越發愧疚,急急開口:“你聽我說,那日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,我沒想到你會愣神,我根本沒想對你下殺手!”
季江南依舊嘲諷的看著他。
陸皓塵咬咬牙上前:“你跟我回去,我們再好好查查,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,我不信凶手是你,若你還是不解氣,那你就捅我一劍!也算扯平了。”
“真的?”季江南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。
“自然是真的,”陸皓塵見季江南應允,大喜上前,“隻要你不氣了,留我一口氣,多少劍你都捅來,我絕不還手!”
“算了,怎麼可能再捅你一劍。”季江南上前。
陸皓塵欣喜正要說話突然胸口一痛,撕裂般的劇痛使得他彎下腰來,呼吸不暢,陸皓塵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近在咫尺的季江南,季江南笑的詭異莫名,陸皓塵正要說話,季江南突然將劍一拔,濺射的鮮血落了一臉,本是俊朗飛揚的一張臉,此刻卻妖異得像隻鬼。
長劍拔出,陸皓塵的胸口開始冒血,血液在肺葉裏泡起,逐漸往喉嚨上湧,陸皓塵哇的突出一大口血,踉蹌幾步倒在了雪地上。
季江南隨意的甩了甩劍上的血,上前封住陸皓塵的穴道,提著他的衣領,幾個縱躍之間消失不見。
遠離江州城的一個小村莊,樵夫背著新砍的柴下山,今日是除夕,明日可以擔著這些新砍的柴上集市去賣,賣完就可以給家裏的小妮買新頭繩了。
這麼想著樵夫的腳步更加輕快了,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,樵夫站起來才發現雪地裏倒了一個人,翻過來就見胸口大片的血跡把雪地都染紅了,樵夫當即嚇得跑回村子告訴村長,村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抬下來,村裏唯一的大夫忙活了好半天才將血止住,好在大夫是個見過世麵的,早年還入過藥王穀,因資質不夠後來自請出穀,此時見到救下了的少年身上掛著的蓮花玉佩,馬上認出來這是嘉興陸家之物,連忙讓人連夜往嘉興報信,同時又從鎮上請來數名醫術不錯的大夫一起為少年診治,忙至亥時,終於勉強將命救了回來,隻是缺少上好的藥材,少年失血過多又凍了很久,臉色烏青始終昏迷不醒。
陸韌山接到消息趕到時已經是正月初二,見陸皓塵隻吊著一口氣了大急之下連忙帶陸皓塵回嘉興,同時請來藥王穀穀主為陸皓塵看診,在付下兩顆九命丹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以後,陸皓塵才死裏逃生的醒過來,斷斷續續的講了事情的經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