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聯手對敵(1 / 2)

夔州城東坊主街,季江南與沈雲川正與一眾白衣人打鬥,這夥白衣人較季江南早上遇到的那一波稍微強一些,可這夥人最難纏的地方在於他們可以六七人一組組成一個陣,彼此配合默契,出手攻防之間,差不多快接近一名化海中期圓滿的武者。

季江南一劍挑開壓過來的哭喪棒,暗自調整氣息,那哭喪棒上鋼針密布,長劍劈砍之間極為不順,而且這些白衣人身形功法極為精妙,若單對一人倒不成問題,可這幾人一起圍將上來,目標不易鎖定,一時有些膠著。

背後有風襲來,季江南左側一躲長劍往後一蕩,襲來的哭喪棒被擋開,那白衣人順勢拖著哭喪棒半掄一圈,中途方向一變,自上而下往季江南頭頂砸來。

季江南抽身後退,卻發現背後兩名白衣人已經一左一右將後路封死,季江南眉頭一皺,手掌一跳將長劍反持,左手從腰後拿過劍鞘正握,搶步上前,左手往上一擋架住哭喪棒,右手迅速帶劍一劃,這時右側突然出現一名白衣人,舉起哭喪棒砸來。

若是回手擋這一棒,那麵前這個白衣人就會順勢逃脫,若是不擋,麵前之人必死,但自己可能要受傷。

季江南僅遲疑了一下就做出決定,身體往左撤開一步,避開要害即可,同時右手一劍劃出,雪白的劍鋒亮起一道彎月。

麵前的白衣人避無可避,季江南左手劍鞘卡住哭喪棒,白衣人倉促挺掌對劍,對上那劍光卻沒擋住絲毫,鮮血濺起,半隻手掌飛到空中,又重重的摔落在灰塵裏。

白衣人晃了晃倒地,腰腹處綻開一道極深的口子,鮮血並著腸胃從中淌出,看著異常血腥。

而這時,右側白衣人的哭喪棒已至,季江南準備硬挨,一把長劍卻突兀的出現擱在季江南肩膀上,堪堪擋住那猙獰的鋼針。

沈雲川手一抬一攪,哭喪棒從白衣人手中脫離,飛出去紮在小酒館的牆上。

以劍身裹著鋼針饒了幾圈,可劍身上沒有絲毫刮痕,劍鋒略顯烏黑,寒光淩冽。

沈雲川這把劍絕非凡物,雖然平日裏被他糟蹋得厲害,但的確是一把上佳的好劍,至少季江南手中這把七劍門發的上品精鋼劍,繞著這哭喪棒別上幾圈,也得當場報廢。

沈雲川一劍挑開那人,四麵的白衣人後退散開,再次呈包圍之勢展開。

季江南四麵一掃,見方才沈雲川所戰之處,躺著三具白衣人的屍體,致命傷穿喉而過幹脆利落。

季江南眼神深了深,就這一會兒的功夫,他以傷換命也才殺了一人,沈雲川卻已經解決了三個,還能騰出手來幫他解圍,除了衣服更爛一點以外一點傷都沒見,沈雲川武功內裏修為到底在哪個層次,季江南完全看不出來,但至少,比他高一個層次不止。

“不是你殺就殺唄怎麼還搞得這麼惡心?”沈雲川一側臉才看見哪具內髒淌了一地的屍體,不由得有些犯惡心,那白裏透著血絲的腸子就那麼拖拉在地上,沈雲川突然想起他吃的醬肉裏還有一份是醬鴨腸,越發覺得惡心起來。

季江南臉色一黑,他很不喜歡用這招“月朗星稀”,當初在七劍門時和師兄對招就曾經用這一招,“月朗星稀”主攻腰腹,所以,成功劃爛了師兄的褲腰帶,場麵一度很尷尬,季江南被那位師兄連著追殺了一個月,自那以後季江南就很少會用這一招劍勢,但剛才形式,的確屬這一招最合適,不然淌一地腸子季江南看著也惡心,他又不是變態。

“這群無常鬼難搞得很,本事不大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少。”沈雲川挪了挪位置,遠離那一堆白裏透紅的腸子。

四圍的白衣人突然動了,身形如風速度極快,迅速連成一圈白色的圍布。

“你奶奶的又來這招!”沈雲川突然臉色一變,“‘天哭地笑’!小子這下我顧不得你了,這玩意兒我扛起來都難受,你自求多福吧!”

說罷盤膝往地上一坐,掐印凝神。

“桀桀桀桀桀桀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…………”

淒淒慘慘的笑聲傳來,在正午的大街上硬是造出了空靈之感,令人如墜冰窟。

季江南也立馬盤膝坐下,他早先前領教過這招,不敢大意,凝神閉目開始默念清心訣。

這十三人所施展的“天哭地笑”要比那五人施展起來高明得多,季江南默念了三遍清心訣,才將眾多負麵情緒壓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