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江南與沈雲川自出冀城以後一路加緊速度往東陵趕,還好冀城處於東域靠近南域一側,快馬加鞭,於二月二十四早上趕至東陵境內。
季江南本以為他這一路耽擱,東陵怕早就已經動起來了,結果等他入了東陵才知道還沒開始。
季懷遠一直懷疑陳冽躲在暗處,此次若是抓不到陳冽,任務就算失敗了一半,所以他才一直等,想等陳冽冒頭,但幾日下來,陳冽沒冒頭,但聽濤鄔霸刀堂總部似乎已經被壓抑到了極致,從昨日下午開始不斷有弟子逃離,但平湖已經被圍,那幾個弟子才出聽濤鄔就被抓,季懷遠單獨審訊了一回,結果那些弟子隻是外門弟子,入門後連陳冽的麵都沒見過幾次,更不清楚陳冽在不在聽濤鄔。
沒得到想要的消息,這些弟子馬上就被六扇門的人處理了,朝廷的命令是主犯押往盛京,其餘就地斬殺,一人不許放過。
季懷遠憂心忡忡。
距離平湖最近的良才縣內,大批江湖勢力聚集在此,家家客棧爆滿,季江南與沈雲川在縣城內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個落腳點,剛好午時了,就隨便在路邊找了個攤子坐下。
沈雲川抱著一碗牛肉麵吸溜吸溜的吃得正香,這兩天趕路過來,他的傷寒算好了,也不流鼻涕了,那幾天流鼻涕搞得他吃飯都聞不見香味,現在終於能聞見了,美食在前不聞其味,簡直是人生一大遺憾。
“老板!再來一碗!”沈雲川將空碗一放,無比豪邁的開口。
“好嘞!”老板笑得滿臉開花,手腳麻利的撈了一碗麵起來,這兩天天天客滿,就他這小攤子,這一天下來得賺平日裏半個月的錢,樂的他做夢都笑醒。
“客官您的麵,”老板將麵往沈雲川麵前一放,又笑嗬嗬的轉向季江南,“這位客官要再來一碗嗎?”
“要。”季江南頭也不抬,繼續吃麵。
簡陋的小桌上有兩摞空碗,一摞沈雲川的,一摞季江南的。
這幾天趕路趕得太猛,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,別說沈雲川,季江南都餓得臉綠了。
沈雲川瞄了一眼桌上的空碗,忽然發現季江南的空碗比他多了一個,瞬間就不服了。
別的能輸,這個不能輸,沈雲川當即筷子一動,埋頭狂吃。
半個時辰以後,沈雲川捂著吃撐的肚子靠在後桌上,憤憤不平。
“小子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恢複力那麼變態了,你這一頓就頂常人兩三個!”沈雲川不服,“吃飯這種事情我還沒輸過誰!咱兩回頭再比過!”
季江南剛吃完最後一口麵,聽到這話頓感無語。
這個比贏了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嗎?
沈雲川見季江南不理他一下就來氣了,在他看來季江南這是在藐視他,一拍桌子:“小子你能耐啥?拚這個算什麼好漢,能耐的跟爺拚酒試試?”
季江南眉頭直跳,這廝是不是忘了他來這裏是幹什麼的?
現在跟沈雲川拚酒那是不現實的,眼看沈雲川要炸,季江南決定提醒他一下。
“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”季江南問道,沈雲川忽悠他來東陵是有目的的,路上沈雲川一直神秘兮兮的不說,現在已經入東陵,季江南需要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。
沈雲川正拍著桌子要炸,一聽這話就安靜了下來,然後覺得無比頭疼,他要《千裏江山圖》,而據他的情報,這幅圖藏在陳冽的房間裏,早些年陳冽救過一個千機唐門棄徒,對方感激,在臨死之前為陳冽在房間外布了一座機關陣法,本來的計劃是想趁霸刀堂大亂時忽悠季江南引開守在外麵的人,然後他自己進入房間尋找那副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