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唯玉含怒一拳打出去,一身內力盡顯,這一拳凶狠霸道,沈雲川話一出口看見方唯玉一臉殺氣就知他這句話壞事兒了,也不和他對打,單手一撐往後一個倒翻,距離木柵欄至少十步遠,方唯玉一拳不中,柵欄又窄,連隻能進去半個肩膀,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沈雲川。
沈雲川遠離柵欄後,幹笑著開口:“誤會誤會,方城主,我不是在說你。”
“混賬玩意兒!”方唯玉可不信,破口大罵。
“誤會啊,方城主我真不是說你,”沈雲川幹巴巴的解釋,忽然眼睛一亮,伸手往前一指,十分肯定的開口,“我在說他!我是說他是兔兒爺!”
被沈雲川手指指著的季江南臉色黑如鍋底,角落的的幾人紛紛偷眼看過來,少年十七八歲年紀,劍眉飛揚,雙目狹長,眸若子星,生的十分俊朗的一張臉。
沈雲川是眉眼生輝,攝人如狐,縱形容落拓也卓爾不群。
方唯玉是清秀如玉,瘦若寒梅,姣如女子。
季江南是少年意氣,俊朗奪目,神采飛揚。
但無論生得什麼模樣,任哪一個男子聽到這句話,都忍不住想打人。
季江南從地上站起來,臉色漆黑,直直的朝沈雲川的方向走過來。
握拳,起手。
一聲悶響,小腿粗的木柵欄裂開一道口子,這些木頭常年受潮,比幹的木頭要柔韌得多,季江南一拳沒打斷。
方唯玉一瞬之後立刻明了,對著沈雲川冷笑一聲站起身來,與季江南一同後腿兩步。
沈雲川感覺不妙,連忙開口:“唉唉唉你們要幹嘛!這裏是大牢!冷靜一下,冷靜一下!”
兩人沒有回答他,身形同時一動,兩隻腳同時往季江南打裂的木柵欄上一踢。
一聲巨響,小腿粗的木柵欄被踢斷,整片木頭柵欄似乎都晃了晃,踢斷的木頭在地上滾了兩圈,在沈雲川腳下停住了。
沈雲川一腳將木頭踢開,抬眼見從斷口處鑽過來的兩個人,歎了一聲:“嘖,都是朋友,何必呢!”
“哼!誰跟你是朋友!”方唯玉冷哼一聲,身形一動直奔沈雲川而來。
方唯玉一身武功皆倚仗他那不俗的輕功身法,袁曉的輕功獨步天下,方唯玉作為他的唯一弟子自然不差,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其身形。
沈雲川眉頭一挑,都說靈鶴王輕功天下第一,單論輕功身法,即便是他師父寧不歸也不敢說穩勝,今日看來的確不凡,方唯玉身為他的弟子,以化海後期的實力全力施展這套身法,丹心五劫之下,想追上他,可是相當難的一件事。
不過,輕功再好也是輔助,若有武器在手,這個輔助就是一個極大的加成,但沒有武器在手,除了用來逃跑,也沒什麼特殊用途。
麵對身化殘影的方唯玉,沈雲川一步未動,氣定神閑。
方唯玉一見越發怒起,這混賬不僅嘴賤,還狂到家了,雙手一錯,直襲沈雲川麵門。
這時沈雲川突然動了,腳下連轉,雙手左右一劃,手法飄逸古樸,頗有幾分道家氣韻,身形一動,一掌準確的打向方唯玉中空的肋下。
方唯玉左撤半步身子後仰,躲開了這一掌,還沒來得及鬆口氣,又一掌擊上他後仰的背,掌中的勁氣一出,方唯玉往前踉蹌了,幾步,又被沈雲川補了一腳,腳下不穩趴在了那堆稻草上。
方唯玉雙掌一撐從地上站起,尤自帶了幾分驚疑不定:“風雲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