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沈雲川就不嫉妒了,對方跟他走的壓根就不是一條路,嫉妒個屁啊!
平複下體內的氣息後,季江南睜開眼睛,長舒了一口氣,他又一種很奇怪的感覺,這種修為忽高忽低的情況,會在他破入丹心時有很大的改善,至於後期會走成什麼樣,季江南也不是十分清楚,但有一點是肯定的,這是最適合他的一條路。
經過這麼簡單粗暴的過了幾招,三個人暫時停息了下來,三人各自做一邊,冷漠對視。
當然,是季江南和方唯玉在瞪沈雲川。
方才怒氣上頭達成一團不覺得怎麼樣,就這會兒停下來後,兩個餓了一早上的人肚子開始大響特響,在這種凝重的對視中顯得異常尷尬。
沈雲川哈哈大笑,樂不可支。
兩人忍了又忍,實在沒忍住一起上前,拳掌齊出。
又是一陣乒呤乓啷,大當家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,天哪那兩位爺居然被那個叫花子一路吊打,這太可怕了,他剛剛還和叫花子嗆聲來著。
大當家很害怕,又往角落裏縮了縮。
事實證明,在季江南不動用那股力量的情況下,他的確打不過沈雲川,再加一個方唯玉一樣打不過。
沈雲川每次給季江南的感覺就是他隻比自己厲害一點點,但當他實力更近一步再去和他打,發現還是那種隻比自己厲害一點點的錯覺。
沈雲川的武功極數究竟在哪裏,季江南也不知,隻有在對服了脈衝丹的高唯時,沈雲川全力施展了一次蒼龍九破,聲勢驚人,但沒有直麵過,所以隻能幹看著。
方唯玉沉著臉坐在地上,挽發的竹棍子也不知道被打到哪裏去了,披頭散發的坐著,跟沈雲川有得一拚。
季江南嘴角淤青,沈雲川這廝下黑手是真狠,半張臉都快腫起來了。
而蹲在最前方柵欄旁的沈雲川就著雨水照了照,麵目扭曲,轉過頭開始咆哮。
“奶奶個腿!兩個龜孫子!打人不打臉!這他娘的是人幹的事兒嗎?”
方唯玉被踢了兩腳,小腿抽筋站不起來,季江南挨了一拳腫了左臉,這些,給沈雲川換來了一對烏眼青。
沈雲川形容邋遢,但身上如何髒臉都是要擦幹淨的,拿他的話來說,這張臉才是他行走江湖的本錢,實際上就是靠那張臉到處撩桃花。
兩人打他打不過,招呼一對烏眼青還是可以的。
沈雲川不爽,方唯玉和季江南就舒心了。
到這會兒已經是下午申時,一直在外邊打瞌睡的牢頭終於想起來要放飯了,兩名獄卒拎著幾個大桶,桶裏是煮熟的紅薯,開始挨個發。
方唯玉惦著到手的兩個紅薯,十分不滿。
“就這個?”
這個就是值得季江南走一個多時辰來吃的牢飯?真磕磣。
季江南倒沒說什麼,直接開啃,餓一早上了,又打了這好半天,眼睛都快綠了。
沈雲川則一臉抑鬱,鬆垮垮的坐在一旁滿臉不爽。
發飯的牢頭也看見了斷裂的木柵欄,也見了隨意坐著的三人,沒敢訓斥,急匆匆的提著桶走了。
紅薯才啃到一半,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就飄了過來,混著雨天的泥土氣息,隱隱約約的繚繞。
隨著脂粉味的越來越近,一片杏色的裙角在牢門口停住。
這時脂粉的香氣已經濃鬱到有些令人頭暈,季江南不由得抬眼一看,門外站了個十五六歲的少女,穿了一身杏色立領短襖,烏發如雲,五官生的不錯,雖比不得薑潯柳傲霜,但也算清妍之姿。
除了這一聲濃鬱到脂粉香有些令人不適以外。
大牢裏出現這麼一位打扮講究的少女,季江南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招來的。
果不其然,少女一開口,就是一聲。
“沈雲川,你到底想好了沒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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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。8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