颶風山的馬賊,季江南聽著很陌生,方唯玉卻在一瞬間反應過來,臉色都不大好看。
麵對湧進來的馬賊,方唯玉和季江南很默契的相互靠攏,這夥馬賊不弱,普遍實力在化海圓滿,而那三個拖著關刀直奔陸雲鸞去的大漢,實力至少與沈雲川相當,大致在丹心六劫左右,應該還有修習一些練體法門,渾身氣息很狂暴。
“倒八輩兒血黴!這夥強盜怎麼會在這裏!”方唯玉滿心火大。
“什麼來頭?”季江南一腳踢向撲過來的大漢,同時劈手去奪他手中的長刀,但那大漢十分精明,立馬後撤退開,季江南奪刀失敗,退回場中問道。
方唯玉揚鞭一鞭抽向伏低身體衝過來的一名獨臂大漢,抽空回了一句:“一夥早就該死的強盜!”
剛說完話,方才襲擊季江南的大漢翻身一刀劈向方唯玉,方唯玉一驚,腳步急速後退,鞭子不適合近戰,這裏地方拉不開,方唯玉一身武功收到很大的壓製,比季江南還要艱難幾分。
方唯玉退的很急,但地方太小人太多,這夥強盜殺紅了眼,囚犯和衙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,到處都是人擠人,不時還有斷臂殘肢到處飛。
方唯玉退無可退,想跳出這個群毆戰場,但這夥強盜玩的都是長兵,若是跳起來怕不消一息就被捅成篩子。
人群中季江南左右受敵,空氣中滿是濃鬱的血腥氣,瞬間又讓季江南想起平湖上那一夜,不同的是,那夜的屠殺者是魚,今夜的屠殺者是人。
這夥強盜才是真正意義的強盜,以屠殺為樂,人群中被殺者的慘叫和強盜的狂笑摻和在一起。
一把大刀迎麵砍來,季江南腳步一錯雙手握拳重重的打在大刀麵上,持刀的人手臂一偏但很快反應過來回力一砸,季江南後仰,突覺腳下踩了個滑溜的東西止不住一滑,整個身體失去重心,季江南暗道糟糕。
果然才一倒,數把大刀織成刀網直往下壓,季江南眼尖,一把抄起一把捕快用的雁翎刀往地上一杵,接力雙腳往上交叉一踢,刀網破開,季江南一躍而起,眼見方唯玉被逼到退無可退,提氣踩著眾人頭頂直奔過去,強盜們怒喝,數把長刀抬起,勢要把季江南捅成刺蝟,就在刀鋒落下之時,季江南往下一跳雙手握刀,一刀將那大漢揚起的右臂齊肩砍斷,右臂帶著長刀落地,大漢痛苦嚎叫了一聲,季江南乘機上前拽住方唯玉一路後撤。
哀嚎聲還在繼續,季江南不知道沈雲川那邊怎麼樣了,不大的縣牢過道已經擠滿了人,季江南跑了一陣,深吸一口氣對方唯玉說:“十息時間,十息過後,出縣牢,以你的輕功,不難做到。”
方唯玉立馬應道:“有路的話沒問題,問題是現在路被堵了。”
季江南沒答話,閉上雙目,放開一直緊繃的心神,一股極為飄渺的氣息逐漸從體內散,十分朦朧,季江南早些時候就已經摸到劍意的雛形,後期在對戰中不斷完善,對於劍意的掌控已經有幾分心得,季江南睜開雙眼,淺淺的紅色自瞳孔浮現,目光淡漠而無情。
方唯玉驚詫不已,這是什麼功法?
季江南抬起雁翎刀,腳下一蹬,身形急動,方唯玉立馬跟上,不管他這功法是個什麼東西,但就現在這狀況,當是件好事,季江南的氣息似乎飆升了一大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