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其實是一場籠中獵,趙安元以為這是大晉朝廷一場作秀的過場,事實上,這是一個針對他的牢籠,或者說針對別國細作的牢籠。
現在獵物入籠,可以收籠了。
趙安元目光一凜,殺氣湧現。
“嗬嗬,現在想殺我已經遲了,你肩膀上的那個東西應該處於虛弱期,你抓來這麼多人就是給它吃的,但你怎麼知道,他們是不是故意被你抓的呢?”季江南目光瞟向火堆後的黑暗裏,那裏有人,混江湖的多半身上都帶著殺過人的氣息,別人感覺不到,但他能感覺到,而且這股氣息還不淡,那麼想一下當時掉下來的人,他差不多猜出來裏麵的人是誰了。
趙安元眼睛一動,殺機大盛,一把抓起手邊的泠泉,直奔季江南而來!
而火堆之後,一股殺機突然出現,勢如奔雷!
季江南看著朝自己刺來的長劍,絲毫不動,而帶著濃烈殺意而來的趙安元近前突然轉了方向,翻身一躍,準備跳入暗河。
季江南冷笑一聲,單掌撐地而起,一腳踹向趙安元的腰部,趙安元悶哼一聲橫飛出去砸上門口的溶洞石,同時銀槍一動如蛟龍出海,直奔趙安元的胸口!
趙安元大駭,猛地閃身一躲,持劍的手卻突然被人反向一掰,趙安元慘叫一聲長劍脫手,季江南接劍左手肘往他背上一砸,趙安元眼前一黑趴倒在地,季江南眼中凶光一閃豎劍就要往下刺,虎頭槍往前一擋隔開了季江南的長劍。
“不能殺,”徐耀隔開季江南的劍後就將虎頭槍一收,“我接到的命令是留活口。”
季江南聞言將劍放下,走了兩步忍不住彎下腰來,臉色迅速變得慘白,呼吸急促,杵劍的手都在顫抖。
徐耀這時才看見他背後也是鮮血一片,背部一根骨頭折斷從皮肉中破了出來,森白的骨茬和鮮血刺破後背的衣服,看著觸目驚心。
徐耀一腳將兀自掙紮的趙安元踩趴下,看向季江南的目光有些意外,這小子是個狠人啊!胸前被那玩意兒咬的血淋淋的一片,肋骨穿刺成這樣還能於人動手,從頭到尾一聲沒哼。
若他沒記錯的話,下山的時候這個少年就有傷在身吧?
徐耀一向瞧不上江湖人的做派,此刻卻對這少年有兩分欣賞,心思縝密,膽子很大,年紀不大骨子裏傲氣倒是不少。
季江南渾身顫抖,胸口有如火燒,方才動手再度牽扯背後的骨傷,溫熱的地下河水汽騰騰,季江南臉色發青,撲通一下倒地。
強撐到現在,已經是他的極限。
徐耀抬起虎頭槍反轉過來,往下一擊,趙安元吐了一口血,昏了過去。
“帶走!”徐耀一揮手,數名六扇門捕快上前將趙安元拖起來。
“把他也帶出去吧,動作小心點。”徐耀看了一眼季江南,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,這麼重的傷……
兩名捕快上前小心的將季江南扶起,順手將泠泉撿起,跟上徐耀的步伐。
“大人,”走在最後的一名捕快撿起被徐耀一槍戳死的嬰蠱,問道,“這東西要帶走嗎?”
徐耀看了一眼那又是紅又是白的一坨,嫌惡的挪開眼睛:“帶走!”
溶洞深處黑暗一片,地麵有些潮濕,轉過一道彎之後,眼前陡現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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