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玉佩揭蓋的一刹那,離萱像有感應的回頭向它看去,目光觸及,心底驀然一沉,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。
在離萱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它的時候,沈老略微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。
“我們之所以將這塊玉佩作為壓軸,其實是因為此玉佩我們也捉摸不透。我們在古戰場尋得,它非金非鐵非石,這材質未曾見過可是卻異常堅硬,重要的是佩戴在身上能使心境清新空明。好了,這件玉佩起拍價一千兩。”
沈老話音剛落,台下的人都全在那兒大眼瞪小眼,就是沒有一個人舉手拍價。
這種情況顯然也在沈老預料之中。遠古戰場裏的並不全是珍品,也有當時的古戰士隨身佩戴的飾品,寄托思家情懷。這枚玉佩說不定也是個這樣的飾品,至於它的清神的功效,一般人怕是寧願去買幾顆悟道果,清神丹也不願意花這麼大價錢買塊凶吉未知的玉佩。
雖然這麼想,但真正當看到沒人出價這一幕,沈老還是覺得尷尬至極,隻要有一個人拍也行啊。
“我出一千兩。”幹淨清純的女聲傳來,台下的人都幸災樂禍的四顧張盼,低低竊語,看是哪個冤大頭不知行情,掉進了坑裏。
沈老快速反應過來,目光定格在二樓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問了三遍還有沒有人出價了,然後快速一錘定音,生怕時間長了買主反悔。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了,他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,大聲宣布:“這屆永樂城拍賣會到此結束。請各位買主在後堂稍作休息,之後會有侍女將各位所拍賣的東西送到各位買主手上,結算拍賣金額。”
拍賣會完美落下帷幕,大廳裏的人也走得三三兩兩。司徒奕辰抬頭看了一眼正在一邊啃蘋果,一邊把玩玉佩的離萱,猶豫地張了張口,還是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。
“離萱,你幹嘛買這塊玉佩,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不值麼,你怎麼還當這個冤大頭啊?”
“嗯?”離萱將玉佩掛在腰帶上才拍拍屁股站起來,笑靨如花。“啊?你說什麼?再說一遍,我沒聽清。”
司徒奕辰瞬間黑了半邊臉,怒火攻心。衝著她甩著袖子就要離開。
“哼。”
“嘿嘿”離萱一手扯著袖子,一手摸摸鼻尖,諂媚的笑著:“別這麼小氣嘛?我開個玩笑而已!我告訴你就是了,女孩子麼,當然喜歡這些掛飾了。你看我腰帶上什麼都沒有,這不是跌我的麵子麼。”
離萱也不知道為什麼,她下意識的不想告訴司徒奕辰真相,她是對這塊玉佩有所感應,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必須拿到這塊玉佩。
她假裝不在意的擺擺手,向著拍賣會外走去。司徒奕辰也沒多想,隻將她喜歡配飾這一點記在心上,跟在離萱身後一同向外走去。
大街上,車水馬龍,人聲鼎沸,叫賣聲不絕入耳。
離萱拿著冰糖葫蘆舔了幾口,一臉幸福的咂咂嘴。轉頭問向身側的司徒奕辰:“哎,奕辰,接下來幹嘛啊?是去拿涅魂盞了嗎?”
“嗯,拿涅魂盞這事比較急,可能要盡快了。”
“去哪拿啊?我什麼都不知道,你先透露點兒消息給我,好讓我先有點準備。”
司徒奕辰環顧四周,然後壓低聲音在離萱耳邊說:“這裏人多嘴雜,走,先進客棧。”
有了上次茶館的教訓,他帶著離萱拐進了街旁的一間較小的客棧,雖不至於不花錢,但這裏的菜也不會像上次那樣貴的將他身上的錢都吃光。
“小二,將你們店裏拿手好菜上幾個。”
“好嘞,客官稍等。”
在人間生活了近一個月,離萱基本上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。她熟練地點完了菜,轉過頭,一雙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司徒奕辰,靜待他的下文。
司徒奕辰斟酌了一下語言,才不急不慢的緩緩低聲道來。
“今天下四分,東陳西楚,南滄瀾,北北越。而在這四國當中陳國是實力最強,同時也是人民最安居樂業的一大國。陳國物富民饒,陳國君主蕭墨更是愛戴百姓的一代明君。可是近兩年不知何故,他每隔一月讓手下各個城池尋找清明前夕所生的女子,無論醜美,一律送進皇宮。進宮之後就沒有人再看見她們,就這樣憑故消失了。”
司徒奕辰說了一大段話有些口渴,停下來泯了口茶潤了潤喉。離萱滿心疑惑,詢問道:“那怎麼百姓不反抗呢?我怎麼沒聽到什麼風聲?為什麼要清明前後的女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