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說法很籠統,我不太清楚,具體定義在哪裏?”
“啊,這個嘛——”
那姑娘點了點下巴,想了想。
“做到,我覺得你是個好人的時候?”
……這算什麼回答?
這姑娘當真不是在玩兒他?
紀檀狐疑的盯著麵前的姑娘,直直的望入她眼底。
卻清晰的發現,這姑娘並不是在開玩笑。
而是真這麼想的。
……他眉心突了突。
覺得自己腦仁兒有點兒疼。
甚至還有些古怪的想。
他是不是一不小心,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給纏上了?
都說山林精怪多,這姑娘——
莫不是個精怪吧?
這個念頭在紀檀的腦中劃過後。
他的表情,便有些古怪起來。
甚至暗戳戳的想要試探一下,這姑娘是不是精怪。
但是那姑娘,卻用手指頂了頂鼻尖,認真的打斷了他這個想法。
“你有沒有感覺,你很臭?”
……
紀檀先是一怔,緊接著便有些僵硬,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,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。
緊抿的唇角,發紅的耳尖,都顯示著他的尷尬和無措。
“我去洗洗——”
這話一落,他便抬腳跑開。
“哎——”
瞅著撒丫子跑掉的少年,司阮伸出了爾康手。
“浴房在隔壁,你往哪兒跑呢?這塊兒山頭可沒溫泉給你用啊——”
“……”
跑了沒幾步的紀檀,僵硬的轉身,同手同腳的走了回來。
但卻遠遠的避開司阮四周,咻的一下,鑽進隔壁的房間。
那關門聲力道大的,連屋簷上的雪,都撲簌簌的落了一地。
而,瞅著自家宿主這突如其來的‘耿直’,係統都想伸手捂臉了。
它有些心塞的歎口氣。
【……宿主,您應該委婉一點提醒他去洗洗,畢竟直接說人臭,會很讓人沒麵子的——】
“但他真的很臭啊——”
皺著鼻子,嫌棄意味相當明顯的姑娘。
撇撇嘴。
“半個多月不洗澡而已,他怎麼臭成這樣?這還冬天呢,要是夏天,豈不是要熏死人?”
【……】
係統無語望天。
然後驀的靈光一閃問道:
【所以——您剛才不拍他肩膀,改為抽掉他手中的掃把,是因為嫌棄他臭?】
“對,拍了他,手上會沾很臭的味道,想剁。”
……對,對自己也是這麼凶殘的嗎?
係統嘴角抽抽。
【你可以洗啊——】
“那是一遍兩遍能洗幹淨的嗎?怕是把手洗禿嚕皮了,還會有味道,不要!”
……真任性!
所以,為了不想剁手,也不想把手洗禿嚕皮,就很是耿直的說人臭?讓別人尷尬的無地自容?
嘖——
這個耿直到過份任性的女人,怕是沒少被人記恨吧?
係統這麼想,也就這麼問了。
【宿主,您這性子,怕是沒少樹敵吧?畢竟有時候落人麵子,給別人沒臉什麼的,也是會被人記恨上的。】
“嗯——”
誰知,係統的這個問題。
讓司阮歪著頭,很認真的想了想。
“會嗎?我的仇人沒幾個,不太清楚他們是不是因為這種原因,從而仇視上我的,不過,有那麼兩個經常到我跟前挑事兒的,也確實挺莫名其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