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心情仍是很不愉快的青年。
攥了攥手,將桌上沾了墨漬的大半個故事圖給揉成團子,扔到一邊。
抿緊了削薄的淡唇。
“——騙子。”
翌日,禦酒山莊。
“什麼?!”
正等著新一批糧食過來,趕製出下一批禦酒的禦酒山莊的張管事。
震驚的瞪著麵前搓著手,一臉歉意的商行淾掌櫃。
“你,你再說一遍?那批糧食怎麼了!”
“是,是這樣的張管事,在來的路上,西壩口那處壩,莫名決堤,那批糧食全被淹了,所,所以——”
“該死的!那壩口一向穩妥!怎麼會好端端的就決堤了!?現在這種天氣,又沒有洪流旱澇,怎麼會決堤!!”
張管事氣的罵娘。
這批精品商糧要是耽誤了,那麼下一批禦酒絕對趕製不及,等年關的時候,他們都要掉腦袋的!
嘴巴上都生泡的張管事,急的團團轉。
氣急敗壞的指著淾掌櫃的鼻子罵。
“你去給我想辦法!務必再收一批精品糧過來!要是耽誤了年關貢酒,我砍了你們全家老小!!”
“不,不成啊張管事——”
淾掌櫃都快哭了。
“您知道的,精品糧那是征收了全國各地的糧食,然後從中間消耗了無數的時間,才精中挑精,挑選出出來的——”
“眼下這檔口,又不是收成的時候,您就算真砍了我一家老小,那精品糧也收不上來啊!”
“我不管!!”
張管事咆哮。
都想不管不顧的抽出門閂打人了。
而就在他們急頭巴腦,想不出辦法,還在那裏僵持不下的空當。
便聽到——
“咦?二位這是怎麼了?”
拉著無數車,今年新收的精品商糧的中年男人。
搖著手中的扇子,好奇的看著那杵在大門口,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張管事跟淾掌櫃。
調笑道:
“這是出了什麼事?怎麼都氣的想要打人了似的?”
“喬掌櫃!”
“喬,喬老哥!?”
張管事和那位淾掌櫃,一看到送新產精糧過來的中年男人,雙眼皆是齊刷刷一亮。
驚的喬掌櫃手中的扇子都差點兒掉了。
結結巴巴的後退一步。
“不,不是啊,你們這是幹嘛?這麼盯著我很嚇人的啊——”
“是這樣的喬老哥——”
跟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的淾掌櫃,一把衝過來,抓住喬掌櫃的胳膊,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簡練的說了遍。
然後救助的瞅著他。
“喬老哥,喬掌櫃啊,你可一定要幫幫忙,不然張管事都要砍了我一家老小了——”
“呃,就算你這麼說,我也——”
“喬掌櫃,上次你不是想要我幫你引薦莊主,好拿下南片兒那金盤露的經營權嗎?隻要你幫了老哥這個忙,我現在就能引薦你去見莊主!”
中年男人無奈又哭笑不得的話還沒說完。
就被那位大步走過來,也抓住他胳膊的張管事打斷,還許下了重諾。
“這——”
被二人左右求助的喬掌櫃。
遲疑的朝一邊的青年看去,試探性的開口:
“公子,咱們先前為了以防萬一,多收的那些精糧,眼下能不能先幫忙救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