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冷靜,不冷靜會壞事,必須冷靜。
在心底默念了幾遍清心經的紀檀,放下茶盞,朝張管事看去。
“莊主在何處?”
“嗬嗬,譚公子稍等片刻,莊主正在會客友人——”
“爻冥天!你家這禦酒是不是兌了水?怎麼越來越沒味道了!”
話還未完的張管事,以及會客廳在坐的眾人,便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相當不耐煩的吼聲。
那聲音,有人熟悉,有人陌生。
至少張管事的眉心便是一突,下意識的朝外跑去。
而紀檀也是一頓。
站起來,朝外走。
唯有淾掌櫃和喬掌櫃是一臉懵。
二人相視一眼,也都站了起來,朝外頭看去。
入眼的是一個淩空踏步,唰的一下,就從天邊以及他們眼前閃過的紅衣和尚。
那和尚看起來四五十歲,一身紅袈裟,莫名的像新郎的喜服,此時更拎著一個酒壇子,一頭紮進莊園內的某種喊到。
“人呢!”
但,下一秒。
那紅衣和尚便又閃了回來,瞪大眼睛瞅著他們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!”
??
淾掌櫃和喬掌櫃更懵了。
你看我,我看你的指了指對方。
“找你的?”
“不是啊——”
“那找誰?”
嗖的一下,喬掌櫃像是想到了什麼,扭頭朝身側的青年看去,再轉回頭看著那老和尚。
心下生出了一種驚悚的直覺。
這和尚認得他家主上!?
臥操!
藥丸啊藥丸啊!!
冷汗咻的一下就滾了下來的喬掌櫃,幹巴巴的扯扯嘴。
“公,公子,您認識這位大師?”
“他怎麼可能不認識?”
那和尚白了喬掌櫃一眼。
然後眯了眯眼,上下打量了遍那臭小子,惡聲惡氣。
“問你話呢!你在這兒幹什麼?”
“談生意。”
紀檀對上幾年如一日,仍舊一副凶神惡煞的一淨大師,淡聲回道。
但,他的話,卻讓一淨非常不客氣的冷笑出聲。
“就你?還來談生意?糊弄鬼呢!怕是來殺人的還差不多!”
他這話一出。
撲簌簌直往下滾冷汗的喬掌櫃,雙腿一軟,差點兒沒跪下。
啊啊啊!
完球了!完球了!
這兩人不僅認識,還相當的熟稔啊!
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?!
這和尚到底是什麼人?
跟他家主上又是什麼見鬼的關係啊!!
是敵是友啊喂!
交代一聲,讓他心裏有個底啊摔!
就在他心焦心慮到腦殼都要禿嚕的份兒上,幾道身影,從莊園內閃了出來,立在那老和尚不遠處。
其中一位,眼那老和尚差不多歲數,很是儒雅帥氣的中年男人,無奈的看向那和尚,心累的歎口氣。
“我說一淨,你是來挑事兒的嗎?回回喝酒不給錢不說,還嫌這嫌那兒的,我這禦酒幾十年如一日,哪裏兌水了?是不想活了嗎?”
“哼!味道就是變差了!你這酒絕對有問題!”
將酒壇拋給那中年男人的一淨,不爽的瞅著他。
“自己嚐嚐!”
中年男人也沒避嫌,接過酒壇,仰頭灌了一口。
入口之後,便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