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向青年的眼神,也帶了些莫名的複雜。
“成吧,你來這禦酒山莊幹什麼,別說來做生意這糊弄鬼的話——”
他往美人靠上一歪,衝他揚揚下巴。
“趁老衲在,還跟這老小子有些交情,你到是說說你的目的,省的回頭,鬧的太難看——”
“既然你已經來了,想來也查過,這禦酒山莊可不僅僅是個山莊這麼簡單啊,尤其是麵前這個老小子,那可是個鬼難纏,你要是把他惹毛了,當真討不了好!”
“……”
身為禦酒山莊的莊主,爻冥天瞅著一淨,在別人麵前撕他的老底。
頗為頭痛的伸手掐掐眉心。
無奈極了。
“我說一淨,你能不能好好說話,我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,怎麼到你嘴裏,就成了鬼難纏?這要是傳出去?我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?”
“嗤——少來,別人不知道你什麼德性?老衲還不知道?”
相當不給麵子的一淨,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說你鬼難纏都是輕的,應該是鬼見愁,鬼見了你都犯愁!”
……這臭和尚!
爻冥天快要氣笑了。
也懶的再跟他扯皮,朝著那青年看去。
笑道:
“既然一淨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,譚公子也說明來意吧,看看我這禦酒山莊是哪裏得罪了譚公子,讓公子找上門來了?”
“藍啟昭,霄國十一皇子,曾被人輾轉至禦酒山莊的私人黑市,我想知道,他人在哪裏。”
話已經被撕扯的如此直白。
紀檀便無需欲蓋彌彰,直接表明了來意。
而他這話一出。
含著彬彬有禮笑意的爻冥天,神情便是一頓。
他這般模樣。
足矣讓紀檀知道,眼前之人,知道他弟弟的下落。
果然。
那爻冥天沉吟片刻,目光微眯的朝著他看去。
“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,譚公子跟藍公子是什麼關係?為何要知道藍公子的蹤跡?”
“我弟弟。”
青年慢慢開口,在爻冥天擰眉的瞬間,接著道:
“我是紀檀,紀世延之子。”
紀世延,紀檀兩個名字,讓爻冥天的雙眼,睜大了幾分。
乍瞬間,了然道:
“啊,原來如此,既然這樣的話——”
他笑了一下,站起來朝青年看去。
“藍公子在我這裏,我曾受友人之托,將藍公子接到這裏修養,不過——”
他遲疑了下,望向青年的眼神,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意味。
“譚公子做好心理準備,藍公子他的狀態不是很好——”
正準備跟著爻冥天去見人的青年,聽到這話,整人便是一僵。
他品不出,爻莊主所說的狀態不好,到底不好到什麼程度,但爻莊主眼裏的憐憫與可惜,他還是看的出來的。
心下驟然縮了一縮。
他點了點頭。
“請莊主帶路。”
“嗯,那走吧——”
他說著,領著人朝這庭院更深處走去,而得了莊主眼神暗示的張管事,含笑的望著一邊的淾掌櫃和喬掌櫃。
“一路風塵仆仆的,兩位先隨我一道梳洗休息一番如何?”
很有眼力勁,知道什麼該看該問,不該看不該問的淾掌櫃嗬嗬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