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他,不錯眼的看。
直把紀檀給看的,神色緊繃,又略顯些焦躁的不安。
“——我沒亂殺人。”
那姑娘沒說話,依舊盯著他看。
“……”
青年唇角繃了一繃。
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迅速冷凝。
心頭的焦躁不安,逐漸轉化成了慌意。
“——我真的沒亂殺人——”
那姑娘還是不說話。
眉眼和煦溫婉,神情綿綿平緩。
但卻讓紀檀那顆堅強又冷硬的心髒,悸痛了起來,與慌意蹂躪到一起,刺的他的麵色都有些發白。
“雪,雪見,我——”
努力想組織語言,說些什麼來緩解此時焦灼氣氛的紀檀。
那平日裏淡漠疏冷的聲音,帶上了一些顫意。
而那姑娘,在他這手無足措的空當。
慢吞吞的將手伸進口袋裏,從裏麵掏啊掏啊的,掏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子,在紀檀微微緊縮的目光中,朝他戳了去。
當他以為,那小刀子要刺在他身上時。
被他摟在懷中的弟弟,卻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呻吟。
似難受,又似驚蟄。
而那小刀子,亦刺在了少年霜白的鬢角上,都沁出了暗紅。
紀檀神色一變。
幾乎是想都不想的伸手去握那小刀子,焦慮不已的話,更是控製不住的脫口而出。
“別傷他,惹你生氣的是我,你別——”
“別動。”
慢吞吞,卻帶了一些不滿的溫和聲音,傳進了他的耳內。
“蟲子,要出來了。”
什麼?
鬆怔了一分的青年,一時沒明白,什麼蟲子要跑出來。
當麵前這人,用那把小刀子。
挑著一條,似細型蚯蚓一般的暗紅色小蟲子出來時,他才驚覺,她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“嗯——,血針引?”
那姑娘瞅著刀尖上的小蟲子,眨了眨眼。
覺得這蟲子,有些像雪見屋裏的那些畫本子上,畫的小蟲子。
這小蟲子,貌似很凶的樣子。
以人體為食,一旦被投放到人身上,很難被提取出來,直到將那人啃食成森森白骨為止。
她隱約記得,這東西,好像出自這裏的氫國邊境。
那裏有一族人,便是以人身為寄體,喂養血針引的。
這種東西,長大了的話,好像可以把人控製成活屍來者——
嗯,不太好。
毀了吧。
她握著小刀子,輕輕的晃了一晃。
那被戳在恨尖上的血針引,便焚化於無形。
不過,她好像沒控製住力道,連小刀子都給銷毀了。
“呃——”
她有些可惜的瞅著那灰飛煙滅的小刀子。
小聲咕噥。
“最後一把了,小可愛知道了,又該生氣了——”
【……你到底是在可惜那手術刀,還是‘害怕’你家小可愛又要生氣?】
“都有啊——”
司阮拍了拍手。
對上係統無語的眼神,慢慢道:
“小可愛說,這很貴的,非常不好打造,每弄壞一把,便扣我一百年的休息時間——”
【……一,一百年!?】
係統驚悚。
【你家小可愛是魔鬼嗎?不就是一把手術刀而已?要不要麼狠?】
“嗯,他長的很可愛,但還真是一個魔鬼——”
這姑娘深有同感的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