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司藝人坐到一邊，望著他。
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“——顧家準備斷了何家的生意，文家亦是如此，且，已經在著手將何家的生意往封家接洽。”
顧承風開門見山的說道，顯然是決定了合作，拿出了十足的誠意。
“嗯。”
司阮點了點頭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他頓了下，不過才幾日，便略顯老態的麵容上，有些晦澀的黯淡。
唇角動了動，顧承風終於問出了那個一直盤踞在他心頭，令他感到窒息般疼痛的問題。
“阿，阿止還在嗎？”
這個阿止指的是誰？
自然是真真正正，屬於顧家血脈的顧臨止。
那個少年時期出了車禍後，被判定成為植物人，然後被送出國醫治卻被封寒取代的顧臨止。
這些日子，不管他怎麼查，甚至將顧家埋藏至深的暗線都找了出來，去查顧臨止的消息，可是得到的依舊是毫無音訊。
而這個毫無音訊，到底是還在，亦或者是死了，他真的判定不出來。
所以，思慮再三，還是決定問一問封明姝。
畢竟，若是她的話，或許是知道的。
而，對於這個問題。
司阮眨了下眼，正準備開口時，目光卻是一頓，扭頭朝窗外看去，和煦溫婉的眉眼裏劃過了疑惑。
“嗯？”
她站起來走到窗邊，望著馬路對麵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孩兒。
以及，一邊接電話，一邊朝那女孩兒走去的顧臨止，唔，封寒，眉心略略一蹙。
“封小姐？”
她望向窗外的時間有些長，讓顧承風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。
司阮眨了下眼，伸手虛虛的點了點窗外，朝顧承風問道：
“認識那個女孩兒嗎？”
顧承風擰了下眉，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。
便看到頂著他兒子臉的封寒，和他對麵坐在輪椅上的漂亮女孩子。
他的眼裏閃過戾色，但很快便被他給壓了下去，盯著那輪椅上的女孩兒看了幾眼，遲疑道：
“那應該是蘇家的，好像叫——雅若？對，就叫蘇雅若。”
顧承風一邊說一邊點頭。
說完後，他頓了一頓，有些奇怪的朝身邊的女孩兒看去。
“你不認識她？不是前不久你才把人推下樓，還給摔斷腿的嗎？”
……那不是我，但這個鍋怕是一生黑了。
司藝人眨眨眼，渾然不在意的將這個黑鍋扔一旁，淡定道：
“哦，忘記了。”
“……”
顧承風嘴角一抽，有幾分無語。
但也沒抓那個黑鍋不放，摸出一根煙點上，問道：
“你問她做什麼？”
“她，嗯，有些奇怪——”
確實奇怪。
那個女孩兒不僅是個異魂，身上更有定命流光的痕跡，但她卻不是支撐這個世界的魂燈和魂體。
那麼，她的定命流光是從哪裏來的？奪取的嗎？
畢竟，若是被傳承的話，那麼定命流光該是完整的才對，因為這個世界到眼下為止，雖然呈現出虛弱的不穩定感。
但卻還是完整的，沒有毀壞和崩壞的痕跡。。
所以，她的定命流光應該是奪取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