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,不僅是方霖覺得天雲派的弟子少的可憐,就連那光團在聽到人數後都是一陣沉默。
許久之後,他看向那小丫頭。
“可願拜我為師?”
咦?
咦咦??
眾人滿臉懵逼。
下意識的扭頭朝那小丫頭片子看去,便見這小丫頭點了點頭。
“可以。”
“嗯,從今往後,吾便是汝師尊。”
“師父好。”
小丫頭像模像樣的衝他拱了拱手,算是拜了師。
這敷衍到完全不走心的一幕,讓天雲派幾人眼皮子跳跳,嘴巴動動,想要直言,拜師也是需要三跪九叩的,再不濟,拜師茶總是要喝的。
可,瞅瞅上麵飄著的那光團似是不在意拜師流程,而這小丫頭也完全不上道的架勢,他們憋了憋氣,最終沒敢啃聲。
於是,他們就多了一個高了他們很多輩的師叔。
……總感覺好隨意。
直觀一場弟子麵見很多年很多年不曾顯露過的老祖,然後下一秒那老祖就瞧上一個凡人丫頭,這拜師就兩句話成了的方霖,嘴角直抽抽。
覺得他要能入了一個假的門派。
隻是下一秒,便見那光團伸手一揮,坍塌成不成樣子的天雲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本來模樣,這才讓方霖覺得,這門派還像那麼回事兒。
“這個給你。”
恢複好山脈跟門派的卿淵遞了一個玉簡給司阮。
“這裏是有關於體術方麵,看一看,對你掌握力道有幫助。”
“哦。”
她眨眨眼,伸手接過,便見那光團隱匿於不見,徒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,死盯著她看的幾個青年。
“嗯?”
她歪了歪頭。
“有事?”
“呃——”
兩個青年,兩個老男人,外加一個少年,皆有些稀奇的指了指那玉簡。
“體術是?”
“唔,靈根修仙,無根練體,體玉就是沒有靈根的凡人可以練習的術法。”
??
這解釋,讓眾人一驚。
“真的假的!?”
“嗯,真的,隻不過——”
她頓了頓,瞅瞅這玉簡,慢吞吞道:
“就是不知道這玉簡中的體術跟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樣的,你們要看嗎?”
哎??
這話,讓眾人懵了一懵,有點兒不可思主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。
“我們也可以看嗎?”
“為什麼不可以?”
她好奇的看著他們。
“卿淵不是你們的老祖嗎?老祖指點門派弟子修煉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,就跟老師授課一個道理呀——”
“……話是這麼說的,可是——”
掌門撓撓頭,小聲道:
“可老祖這是給你的,又不是給我們的,我們可不也越權。”
“哦,那我給你們好了。”
這般說著,她隨意便將那玉簡塞到目瞪口呆的掌門懷裏,然後抬腳朝門派裏麵走去。
“我隨便找個院子住了啊,沒事不要叫我,有事也不要隨便叫我,還有呀,那個,嗯,跟我一起來的少年,你們要多多關照啊,體術給他練習的話,也是可以的,就這樣。”
話落,那小丫頭就沒了人影。
好像她壓根兒就不是來拜師學藝的,而是想找個有吃有住的地方就完事兒了。
這個念頭,在幾人腦子裏劃過後,讓他們嘴角皆是一抽,扭頭瞅見那看上去有些無辜的少年,表情古怪又微妙,看的方霖腦殼上的青筋控製不住的跳了跳,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