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——”
茶水一入喉,卿淵便感覺自己似是真的離死不遠了。
他捂著嘴,側過頭,咳嗽了起來,頗有些撕心裂肺的意味,看的係統都呲了呲牙。
【真可憐~,也不知道他造了什麼孽,才會收了你這麼一號徒弟!】
“那你要問問他自己了,幹什麼一定要收我為徒,再說了——”
司阮眨眨眼,怎麼看怎麼無辜。
“這茶,我喝著沒有一點兒問題,可是偏生他喝起來像毒藥,可見是他味覺太脆皮,不關我的事。”
……這狡辯,它給百分,少一分簡直都對不起她這理所當然的厚臉皮!
係統嘴角抽抽,嘖嘖搖頭,第一百次慶幸自己沒有實體,不用遭受這樣的查毒!
不然,它怕是活不到脫離這死女人的鉗製,恢複到它身為一個高智能係統的身份了,嘖嘖~
“咳——”
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的卿淵,眼角跳跳,望著那杯茶。
“這是,什麼茶?”
“百草茶。”
一本正經瞎幾把胡扯的司阮,指了指邊上那一堆還沒有煉製成丹藥的草藥,歪了歪頭。
“呐,用它們泡的,味道挺好的呀——”
這般說著,她將空了的杯子又給續滿,一邊喝,一邊瞅著臉皮子都青了的魂燈,眨眨眼。
“師父啊——”
!
一聽到她開口喊師父,卿淵下意識就是一抖,但還是強撐著為人師表的尊嚴望著她。
“何事?”
“在你不在的這兩個月裏——”
慢悠悠開口說話的小姑娘,讓卿淵腦殼上的青筋不受控製的突了突。
他這兩個月沒在,她心裏沒點數嗎?
怎麼還能用這般純天然不做作到無辜到極點的語氣跟他說話?
然,至於卿淵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,大佬一點兒都不在乎,隻是瞅著他,認真道:
“我將你給我的那些玉簡上的丹藥都給煉製了一些,但是吧,不知道效果如何,所以,師父,你來品嚐品嚐,驗證一下藥效?這樣才對得你跟我說過的話‘在其位謀其政’對不對?”
這般說著,她隨手將身後的那一個大水缸拎起來,放到臉皮子都抖了一抖的魂燈麵前。
“呐,沒多少,一水缸而已,吃吧。”
“……”
看著那一大水缸烏漆嘛黑一個色,讓人分辨不出是什麼品種丹藥的藥丸,卿淵無意識的吞了吞喉嚨,覺得自己的嘴巴裏開始泛著難以言語的刺激味道。
隱隱的,都能跟先前那茶媲美了,讓他泛青的臉色越加的青紫,就跟中了劇毒似的。
“為師錯了,以後再也不逼你學習了!”
有錯就認,知錯就改的天雲派老祖,端正自己的態度,認真嚴謹的看著自家小徒弟,誠誠懇懇的道歉,真真切切的低頭,卻讓大佬冷血無情的搖頭拒絕。
“不要,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我一點兒都不想收回來,所以師父——”
小姑娘瞅著他,麵露微笑,宛若惡魔。
“師父也要一口唾沫一個丁,那麼,吃吧,這是你身為師父檢驗徒弟作業的本職工作,再說了——”
她看著臉色徹底青成菜灰色的魂燈,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