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除非暮小姐失憶了,否則是絕對不會善待少爺的,那麼同樣的,對於不被暮小姐善待的少爺,如何能對暮小姐有‘母子’溫情?
雖然,暮小姐並沒有對少爺打罵過,但是,卻對少爺一直實行冷暴力,如果不是少爺的內心足夠的堅強和強大,早就被那冷暴力給逼瘋了。
你說,就這樣的兩位,如何能有所改善之間的關係?
心下狐疑不解,麵上卻不顯山水的青年司機,望著那形單影隻踏進機場的少年,歎息一聲,原路返回。
而,坐上飛機的暮煬,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拇指粗的,似是被雕刻了一小半的黑色木條,緊接著,他拿出鑰匙,挑開其中一把鑰匙的夾心,那裏麵有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小刀片,他用小刀片在那木條上繼續雕刻。
動作很隱秘,似是用鑰匙在劃拉著木條玩似的,讓人很難看出他在雕刻東西,直到飛機從一個國家抵達到另外一個國家的時候,那黑色的小木條,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,是一把帶著一些半彎弧度的木簪模樣。
當飛機停下時,他收起東西,清理幹淨現場,將東西裝回口袋裏,起身下了飛機。
“少爺。”
一出機場,就有人在那裏恭恭敬敬的靜等著他,還為他拉開了車門,請他進去。
坐進車裏,他打開筆記本,在上麵描刻著木簪上該用何種紅色木棉花的模樣,才比較合適。
花開正豔?
半開含羞?
還是未開的花骨朵?
好像都挺合適,那就都用上吧。
看似認真工作,實際上是在幹一些不相幹事情的少年,讓開車的司機,不停的透過後視鏡朝他看去,似是很驚奇,這位一別君家數年的小少爺,竟與先前判若兩人。
在被暮小姐強行帶走收養之前的小少爺,其實是一個很活潑可愛的小男孩兒,特別喜歡愛笑,不管是誰上來逗一逗他,他就會非常給麵子的嗬嗬嗬笑,完全像一個小太陽。
而眼下的小少爺,這幾年的時間,完全像是變了個模樣,活潑愛笑不再,變得清冷淡漠,通身上下都散發著豎立與冷淡,與家主很像,特別相。
不管是模樣,還是氣質,如果不是年齡存在著誤差,他都要以為是同一個人呢。
也不知道老夫人在看到小少爺的時候,能不能扛得住?
心下複雜擔憂的司機,將車開始了君家莊園內,剛一下車,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華發老夫人,拄著拐杖,帶著眼鏡,一身剪裁得體合適的暗紅色唐裝,此時神色有些激動的看著那停下來的車,以及從車內踏出來的少年。
看到少年的那瞬間,很是激動的老夫人,怔在了那裏,雙眼更是控製不住的泛起了紅,有些病態失血的唇瓣,哆哆嗦嗦的呢喃。
“阿絕——,我的阿絕——”
邊上,扶著老夫人的青年,眉心一跳,眸色詭異複雜的盯著那少年,心下一駭。
真像!
太像了!
別說老夫人這個思子成疾的人了,就連他這個外人都差點兒認錯了人!
要不是年齡在那兒擺著,他都要誤以為是家主回來了!
“我的阿絕!我的阿絕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