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在外人麵前,他是絕對不敢拆穿她了。

呃,好吧,沒外人了也不敢。

於是,瞄了眼淡定極了,並沒有被拆穿之後尷尬無措的大神,肖勒行佩服,邊把話給圓回來。

“是病了啊,可是,他不想治病,就藏起來了,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,呐——”

這般一本正經的瞎幾把扯著,還伸手摸出一個水晶球,然後從裏麵拉出一個臉色不是太好,亦昏迷不醒的男娃子給這位老太太看。

然,這位老太太在看到男娃子的那瞬間,當真是錯愕難當。

“他,他,為,為什麼變,變小了?”

我的天!

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?

為什麼跟司阮離開之時的族長是好好的,但,這才多久的功夫,就縮小了數倍?

簡直從一個青年,跌回了孩童時期啊喂!!

“哦——”

瞅著目瞪口呆的老長老,司阮撓了撓下巴,看上去有些苦惱的解釋。

“在半磬塔中,有些東西是不能夠隨便碰的,可他不聽話,不讓他做什麼偏生非要做什麼,然後,就把自個兒給坑成這樣了,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保下了他的性命,但,卻也隻能先讓他維持這般模樣,誰讓他傷的太重了呢?”

……聽著司阮瞎胡扯的肖勒行,側開臉,抬頭望天。

話說,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跟他說的——

說是,男娃子,被他爹給打了,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
乃至,跟男娃子說的卻是——

你爹跟我爹打架,把你殃及了,才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
然後,這會兒,又變成了——

他不聽話,不讓他幹什麼,他偏要幹什麼,所以就自個兒把自個兒坑成了這樣——

麵對三人,她就有三個版本,那麼,麵對十人百人,她是不是也有十個百個版本啊?

他到底是該‘心疼’她要不停的找理由借口糊弄人呢?還是該讚揚她,騙人什麼的,簡直就是張口就來啊!

“——是嗎?”

完全沒有聽到肖勒行在心裏吐槽的老長老,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,讓她一邊蹙眉,一邊蹲下身,去給撫弦診治。

然後發現,在族長的體內確實有些損傷,不過不是太嚴重,以及也有被修補過的痕跡,可見,這一次,司阮是沒騙她的。

那麼。

她站起來,看向司阮。

“我能把他帶回磐闕境嗎?這樣的話,可以讓他一邊靜心養傷,也可以鎮壓蓄池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非常好說話的司阮,在肖勒行錯愕中,點了點頭,然後拉開一條通道,直通半磬塔尖的門外,甚至,在看著他們離開之後,才關上通道,瞅向似是有很多話想說的肖勒行,眨眨眼。

“你有話說?”

“……有——”

肖勒行點頭,指指那老太太離開的方向。

“不是啊大神,你就這麼讓她把娃子帶走了?”

“有問題嗎?”

沒覺得自己這做法有問題的司阮眨眨眼,疑惑的肖勒行,直把他給看的滿臉無語的歎氣。

“大神啊,你是不是忘記了,你有給他一個係統來的,也有讓他在這裏做任務者的,既然這樣的話,你眼下卻讓人把他帶走,不就相當於他浪費了一個係統嗎?”

“不會。”

司阮搖頭。

“她把撫弦帶走,跟撫弦做任務並不衝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