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心中太過不忍，也或許是不想讓這個小姑娘對他太過失望的肖勒行，下意識的朝司阮看去，唇角動動。
“大神——”
“嗯。”
司阮看著他，眨了眨眼。
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“……”
有些難以啟齒的肖大局長，深吸口氣，張嘴道——
“您能想想辦法，讓小姑娘的爺爺恢複正常嗎？”
話落後，他看著司阮那雙不見多餘的情緒，卻依舊清亮剔透的雙眼之時，不知怎的，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這話，太過逾越與不知好歹了。
亦讓他的心頭生出了一說說不出來的愧色與無措，讓他呐呐道——
“我，我是不是做錯了？”
這話，讓司阮沉吟了下，詢問。
“你覺得，你有做錯嗎？”
“——好像，有——”
並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做錯的肖勒行，擰起了眉頭，亦繃緊了指尖，苦笑一聲。
“大神，我是不是很沒用？”
“嗯，確實沒用。”
一點兒都不知道安慰人的司塔主，毫不客氣的補刀，直把肖勒行給砍了臉皮子都抽搐了起來，不過好歹，她還補充道——
“你在問出那話之後，也能感覺到愧意，以及來詢問我，是不是有做錯了，就說明，在你的潛意識認知裏，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對的，而，不對的具體原因，你卻一時間找不出來，那麼，我來告訴你，到底哪裏不對——”
她這話，讓肖勒行怔了一怔，亦讓那個小姑娘徹底的白了臉。
因為，這個女孩兒的這些話，充分的說明了，她是不會究自己的爺爺的，且，這個女孩兒也是有那個能力救她爺爺的。
一時間，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小姑娘的心頭彌漫，讓她站在那裏，垂下了頭，抿緊嘴角沒說話。
而，同樣看到他們這表情的司阮，將目光對準了肖勒行，詢問他。
“你的身份是什麼——”
“任務者？”
“那麼，我給你的身份是什麼？”
“——局長——”
“沒錯。”
司阮點頭。
“你原本的身份是任務者，而後來的身份是局長，倘若你隻是一個任務者，是可以有任性的機會的，也可以通過你自己的能耐與種種關係去改變一個人的命運，但，你要認清楚的一點便是——”
“當你改變了一個本有著屬於自己命運之人的命運之時，他在那一刻之後，所有的決定，將不在是你能掌控的了，他將變成一個全新的，以及擁有了某些金手指的人，所以，相對的，他以後的人生，和他人的人生都會有著近乎於翻天覆地的變化——”
“而這樣的變化，若是好的，那大家都好，若是不好的，你這個可以說是‘罪魁禍首’的人，更要承擔其之後的一切後果，不管是你能夠承擔的，還是不能承擔的，全部要承擔起來，明白？”
“……嗯，這一點，我是明白的。”
畢竟，身為一個任務者，且還是一個做過不少任務的任務者，對於這些事情，係統不止一遍的跟他科普過，所以，基本上，他都不會去過多的參與別人的人生，除了任務者對象的本身，而餘下的，他僅是看著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