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露靈無可奈何,眼看碎片就可以回魂了,弟弟也快要與她見麵了,在這節骨眼上,她不能吊以輕心,一定要耐住性子,等見到狂牛再說。
……
再說狂牛那,離城後便馬不停蹄的來到華夏城言清殿內,言清殿是暮辰賓的地方,入殿時,狂牛並未讓下人通傳,而是直接闖進來的。
暮辰賓此時正忙著核對禮單,對狂牛的行為熟視無睹,就好像當這個二哥不存在一樣,直接忽視。
狂牛並不在意暮辰賓的態度,他一上來便看到那一堆堆快要堆成山的聘禮,本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言清殿,現在被這滿屋的大紅箱子的珠光寶氣,大紅綢子緞子映襯得何其光彩奪目,熠熠生輝。
如此厚重的聘禮,仿佛是搬空了一座城池的金銀珠寶和奇珍異寶,去迎娶他未過門的夫人。
看得他火冒三丈,好像真有這回事似的,好像大哥真的答應了這樁婚事似的。
“三弟,你這是做甚?”狂牛指著這些東西厲聲質問道。
暮辰賓並不在意狂牛的態度,而是像得到一種報複性的快感似的,從容答道:“自然是聘禮啊!怎麼?是不滿意我的安排?還是嫌這聘禮下得太輕了?”
狂牛一把將桌上的禮單甩在地上,怒道:“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麼?”
暮辰賓停下手上的活,開始一本正經的回應著他:“不知二哥為何火氣如此之大?我隻不過是在替大哥操辦婚事而已?”
狂牛衝動的走過去,一把扯住他的領子,斥責道:“我不明白三弟為何如此?你明知道大哥要一舉殲滅神農族,你卻擅自替他操辦婚事?你就不怕死嗎?”
暮辰賓一把扯下狂牛的手,眼裏同樣也含著怒意道:“隻有這樣,神農族才能平安。我這麼做,隻不過是免了一場生靈浩劫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暮辰賓理直氣壯道:“大哥要討伐神農之心,你不會不知道吧?為虎作倀,欺壓弱者,是七尺男兒該做的事嗎?”
“難道犧牲一名女子就能保神農太平嗎?”狂牛吼道,隨後便壓低聲音跟他講著道理,“大哥生性涼薄,傲視天下,他會在乎一個小小神農族長的聯姻?而且還是我九黎拿出如此厚重的禮金作聘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甚?你是想讓天下人認為大哥因降不住神農,因此用聯姻之事勸神農歸降嗎?”
“倘若不這麼做,我還能有什麼辦法?大哥逼我,你也要逼我嗎?也對,你倆本是親兄弟,從小就穿同一條褲子,同一個鼻孔出氣,而我隻是娘胎裏多出的那一個而已。”暮辰賓的情緒不知不覺被激了起來。
“好!你說大哥逼你,我倒想聽聽大哥是如何逼你的?”狂牛道。
“你以為我想這麼做?那玉露靈好歹也叫了我一聲哥哥,若不是大哥執意要我在三日內想出殲滅神農族的方案,我何至於此?聘禮輕了,顯得我九黎不夠誠心,那神農族與我九黎又有滅族之仇,豈會輕易答應這樁婚事?聘禮重了,又說我九黎有意討好神農,傷了大哥的麵子。我就想問,麵子值幾個錢?大哥上位以來,一直殘暴不仁,何曾對無辜生靈憐憫過?”